第二百七十七章 不想記得了,我厭煩了你(1 / 2)

她想搶在他們被別人發現之時去提醒他們,卻發覺隻有顏樂在屋裏。

而她一雙發紅的眼睛,儼然是哭了一整夜的現象。

她吩咐侍女幫她梳洗之後找了穆淩繹一大圈才看見他在懸崖之上,而他——竟然有要終身躍下的趨勢。

“我無事,”穆淩繹淡淡的回了含蕊一聲,而後轉身往回走著,想回屋去看看——她——是否會在掙紮著,不願完成今日的婚事。

他並沒有要尋死的打算,就算她不要他了,不愛他了,在她還沒報仇成功,在那些對她有威脅的人沒有被消滅之前,他還會好好活著,在她身邊守護著她。

然後緊緊抓住要掉入深淵的她。

穆淩繹的腳步隨著原來越密集的紅色彩花,變得越來越沉重,他害怕一踏進房裏,就看見她不願嫁自己,還一身昨日的尋常衣裳,木訥的坐在床前抵抗著。

他的呼吸越來越急促,越來越艱難。

他緩緩的踏進屋裏。

卻聽見她好聽的聲音,正輕快的笑著。

穆淩繹的心猛的被提起,狂喜了起來,他朝著裏屋奔去。

但眼前的一幕卻將他那又充滿希望的心狠狠的拉向深淵。

顏樂一席紅色的婚服,明媚動人,纖細的身子在做工極為精細的剪裁之下不顯得單薄,揚長避短起來。細腰被勾勒得動人,豐韻的胸前被包裹得得體的同時,又讓人清晰的看見她平整好看的美人骨。

那白皙的脖頸處,帶著一顆散發著紅光的琉璃珠。

但從珠上散發著光芒都不及她臉上此時的笑容耀眼。

她盈盈的笑著,極歡喜的旋轉著,而後十分開心的問著她身前的——封年。

“好看嗎?”

“好看。”封年迎著她充滿笑意的眼睛,同樣笑得十分的開懷,他將她悅耳清脆的笑聲真切的聽在耳裏,心裏有些佩服她了。

穆淩繹頓在原地,他覺得自己此時就像一個外人。

顏兒要嫁的人也不是自己,是封年。

他感覺自己的心是真的被撕碎了,被扔下冰窟了,永遠都修補不好,永遠都溫暖不了了。

他不敢再期待。

卻永遠在期待著——她朝自己跑來,說她之前都是亂說的。

她還愛自己。

但她沒有。

她沒有,自己就強逼著她有,反正那些話,她能忘,自己忘不了。

穆淩繹想朝她去,卻看著她輕提著腳步,朝著封年而去,無視著自己,然後接過他手裏的熱茶,喝下。

顏樂眼裏微不可查的出現一絲決絕,因為她手裏的這杯水,是就這封年昨日的避子要喝下的。

封年保證無毒。

自己最終還是相信了,妥協了。

封年轉身看著穆淩繹,感受著他周身傳來這冰川的寒氣,臉上又出現了昨夜那同情憐憫的笑意。

“師兄?你的喜服還沒換上,是不想娶顏樂了嗎?你若不想,師弟可以代你。”他盯著他一身尋常衣裳,故意在他的注視下瞥向還掛在一旁的男式喜服。

顏樂的心頓時閃過一絲慌張,她害怕穆淩繹會應下這句話,然後真的...成全了她和封年。

她被衣袖遮擋的小手不覺的緊緊攥著,掩飾著緊張的看向穆淩繹。

“師弟記住,她——顏樂,隻能是我穆淩繹的女人,永遠輪不到別人來替我照顧她。”穆淩繹重重的將話說出,他從來沒有打算把她讓給誰。就算她說她變心,就算她真的寒了自己的心。

但自己隻要不死,就不會放開她。

因為她,真的隻能是自己的。

自己沒了她,就真的活不下去了。

他想著直接朝著顏樂而去,拉著她到男式喜服的前麵去,而後淡淡的出聲,命令她道:“替為夫更衣。”

顏樂對著他甜甜的笑著,她這抹笑是真的出自真心,她很開心她的淩繹在此時還堅守著自己,不會真的讓封年娶自己。

而自己就算要推開他,但也真的做不到嫁給給其他人。

她鬆了口氣後又強逼自己戴回昨夜那狠心的麵具。

“夫君逼迫顏兒的事做得越來越得心應手了呢。”她走至他的身前,拉開他的腰帶,而後聲音極為輕快的說著。

她懂他對自己的執著,所以——知道用什麼話,最有用。

果然她話落,穆淩繹就感覺到窒息的痛感,因為在這之前,她都主動的幫自己更衣,主動的說著要嫁給自己,要早點嫁給自己,但如今,讓她為自己更衣,變成了強迫她的事情。

他真的不懂,他的顏兒變得這樣快,變得這樣的徹底。

他嘴角不覺的浮現起自嘲,想反問她,卻聽見她靠到自己的懷裏,將自己的身子擋住,而後對著一直立在身後的封年悠悠的說。

“封公子還不出去嗎?我怕你見了這場麵,以後會覺得我輕浮耶~”她的聲音很是嬌氣,讓人覺得她是在撒嬌,根本不是在和一個男子說著自己在給自己夫君更衣的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