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了個煙圈,左橙光冷笑:“還能有誰,我不攔著,他能把人腦漿都揍出來!”
趙睿搖搖頭,坐在左橙光邊上,朝他伸出手。
左橙光扔了根煙給他,他就著左橙光的煙點了火,笑:“我看這人多半是廢了。”
“廢了?那敢情好,清醒著更慘,等明天逢時反過勁兒,還有他受的。”
其實,左橙光完全理解顧逢時為什麼出手這麼狠。嘴角冷笑,就像,他也不會放過剛才摟著靜施施的那個人。
“說說吧,什麼情況?”
大概和趙睿說了下,最後趙睿一拍大腿,眼神同情的看著左橙光:“合著是你老婆救下來了,卻害的唐妤差點……嘿嘿,橙光啊橙光,老子真同情你,你完了!”
抱著靜施施下樓,酒保還等在門口,見左橙光出來,他捂著胸口迎上去:“那個,警察同誌。”
“是你啊。”左橙光點了下頭,說:“今天謝謝你,改天給你弄個好市民獎啊。”
“嘿嘿,警民合作,應該的!”酒保靦腆的笑。
左橙光猶豫了一下,勸他:“我說你要是聰明,就趕緊從這辭職。”
“呃?為啥?”
“我是好心勸你,要不然顧逢時饒不了你。”
話落,左橙光抱著靜施施上了車。啟動車子,從後視鏡看向一頭霧水站在門口的酒保,他歎息,突然想起一事。
如果他沒記錯,剛才,顧逢時好像是自己開車來的吧?
這個唐妤,果然不簡單——
他明明記得,唐妤的酒品很好來著。難道眼前的人,是假扮的?
“蝶兒闖入我夢,我在蝶夢之中,是夢是醒有什麼不同……”扒著車窗,迎著冷風奮力嘶吼的,這個人,真的是唐妤??
“回來!”顧逢時很久不開車,手也有點生疏,剛才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把車開到金靡去的,現在他很局促的雙手握著方向盤,騰不出手,隻能對她冷聲吼。
幸好唐妤聽了顧逢時的吼,還知道乖乖聽話,關了車窗,她縮回副駕駛,然後就用很萌,很可愛的眼神一直盯著顧逢時看呀看。
顧逢時被她看的渾身不自在,車子歪歪扭扭停在路邊。
大口大口的呼吸,忽然,手臂被一股小小的力道握住。
“你怎麼了?”唐妤湊過一顆腦袋,眼睛眨巴眨巴。
顧逢時蹙眉,冷冷勾起嘴角,修長的指抬起,捏住她的下頜,“你還記得剛才發生了什麼事嗎?”
他的語氣陰冷,可唐妤神智迷糊不輕,聽不出來,嘟著嘴巴,她很努力的去想,想的腦袋都有點疼。
“不記得。”
“不記得?”他剛才差點因為她,一槍崩了個人,始作俑者卻說不記得了?
“不記得,也好。”他像是說給自己聽,也像是說給她聽,“那麼接下來的事情,我不管你願不願意,我要你記住!”
這樣的宣告,霸道專製。
腳下一踩油門,車子箭一般的飛馳出去。
水語山城。
“唐唐。”他開口叫她。
“嗯?”唐妤輕挑眉梢,柔柔的看著他。
“以後,一直留在我身邊。”
她沒回答。
在他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她已經徹底清醒。或許,她從未醉過。
他們之間,隻有一年。一直,太遠。她,給不起,或許是,不敢給。
夜,更濃,更深,更悱惻。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肆意的照進。
床上明豔的女人慢慢蘇醒。
第一個感覺,就是疼,酸疼,漲疼。
抬起手揉著自己脹痛的太陽穴,她慢慢坐起身,絲絨被滑落到腰間,低下頭,看著身上的痕跡,唐妤愣了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