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舟然凝著她的眼睛,半響,點頭:“好,我等你。”
把果果和醬醬托給保姆照顧,楚舟然又答應每天下班都回去看兩個寶貝,唐妤放了心,拿著行李出發去機場。
下樓坐上車子,她給木白打電話。
那邊過了很久才接起,木白慢條斯理的聲音傳來:“什麼事?”
唐妤耐著性子,淡聲說:“我現在正在去機場的路上,要不要順路過去接你?”
“不用了,我又不是小孩子。”木白不耐煩的說,“我會自己過去的。”
“那你記住,11點的飛機,不要誤機。”
“知道了,囉嗦。”木白冷聲說完,掛了電話。
他什麼行李也沒帶,穿上外套,戴上鴨舌帽,再背上雙肩膀就搞定了。邁步走向門口,打開門,隻見外麵站著四個高大的男人。
幾乎是下意識的關門,卻已經來不及,門被離得最近的兩人用力握住。
木白抵不過那兩人力氣,後退幾步,隻見從男人們身後,慢慢走出一人。
“少爺,您在外麵的時間夠久了,回家吧。”
唐妤到了機場,先去把行李托運,然後坐在候機廳等待。
過了差不多40分鍾,木白還沒到,她看了眼手機上的時間,已經是10點半了。
秀眉緊蹙,她開始給木白打電話。
那邊很久都沒有人接聽,唐妤心裏頓時閃過不好的預感。繼續打電話,直到她打到第10個的時候,一條來自木白的短信進來。
‘抱歉,我有點急事,你先去宣城吧。’
唐妤瞪大眼睛看著短信,握著手機的手指收緊,一種想要把木白掐死的衝動瞬間襲來!
經過幾個小時的飛行,飛機終於順利著陸。
旅客們開始逐一走下飛機,唐妤跟在他們身後下機。
穿過長長的甬道,她走出出機口。
拉著行李走出機場,宣城的空氣迎麵而來。
那種熟悉又陌生的感覺讓她心底莫名驚慌無助。
坐上出租車,唐妤一直扭頭看著窗外,熟悉的街景一個一個湧進眼底,讓她眼眶升起溫熱的感覺。
司機是個很健談的大叔,看唐妤的樣子,他開口問道:“小姐是出差還是回家?”
這個問題倒是把唐妤問的愣住。
過了一會兒,她才輕聲回答:“回家。”
“哦,很久沒回來,想家了吧。”大叔笑著說,“看你一直看著窗外,好像看不夠似的。宣城這幾年變化也不大,不著急,以後慢慢看。”
“嗯。”唐妤輕笑點頭,感謝大叔的好意。
先去了墓園,已經兩年沒有來看過爺爺,唐妤心中愧疚又不安。
站在唐德忠墓前,她發現那裏已經有一束花束,看上去花還沒有完全幹枯,應該是前一兩天剛放上去的,想著可能是唐家的人來過,她並沒有在意。
“爺爺,抱歉,我這麼久都沒有來看您。”唐妤跪坐在爺爺墓前,抬手摸了摸爺爺墓碑上的照片。
“爺爺,這兩年,我過的很好。對了,醬醬出生了,她很可愛,非常可愛。還有果果,果果長大了好多,是個大孩子了,已經可以保護和照顧我了。”
眼淚還是落下,她將臉貼在墓碑上,久久流淚。
從墓園出來,唐妤打車去了酒店,辦理了入住手續,她給靜施施打了個電話。
電話裏,靜施施聽見她回來的消息,震驚的有幾秒鍾沒說話,然後就是劈頭蓋臉的罵,問她怎麼不提前說,好去接她。
“這裏我又不是不熟悉。”唐妤輕聲說,“你要是有空,我們見個麵?”
“廢話!當然要見!”靜施施語氣冷硬,“你在哪家酒店?”
唐妤說了酒店的地址,靜施施便說馬上過來。
將要掛電話前,唐妤低聲說:“我回來的事情,不要告訴別人好嗎?”
靜施施微怔,低聲說:“我知道。”
其實,她隻是怕那個人知道而已。那個人,兩年沒見的那個人,他,不知道他……
搖搖頭,唐妤禁止自己再想。收拾了一下,她便出了房間,準備去酒店大堂迎一下靜施施。
靜施施走進酒店,一眼就看見安靜坐在沙發上,低頭看雜誌的唐妤。
她比兩年前氣質又沉靜了不少,穿著白色的襯衫,黑色的修身長褲,腳上是一雙米色的高跟鞋,很是幹練。
靜施施慢慢走過來,直到站在唐妤身前,她才抬眸,卻是愣住。
“臭丫頭。”靜施施眼睛裏含著淚,錘了一下唐妤的肩膀。
唐妤回過神,淺淺一笑,站起身和她擁抱:“施施,好久不見。”
“你還知道!”靜施施語氣不善,手臂卻緊緊的摟住唐妤。
兩個人相擁許久,都舍不得放開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