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埋得更低,不再抬起。
成喚看出她的窘迫,適時的提出話題。
“boss,和德永商貿的合作案談好了?”
“嗯。”顧臻淡聲應了,端起酒杯輕抿一口。
成喚又和顧臻說了幾句,然後顧臻突然提出要回去,眾人也都吃好了,於是便點頭同意,離開了會所。
開車回到熱海酒店,成喚跟著季七月和顧臻他們走到房間門口。
“七月,我沒訂到房,今晚我和你睡一個房間吧?”
“啊?!”季七月一怔,猛然抬頭看向他,一雙眼睛瞪得圓圓的。
成喚見狀,“噗嗤”一笑,揉了揉季七月的頭發:“逗你的,看你嚇的那樣。”說著,他從口袋裏掏出房卡,“我開了房間了,就在你隔壁。”
“很好笑?”不冷不熱的男聲低低響起,帶著一絲輕嗤。
成喚撇嘴,哼了聲:“你這個萬年冰山,再好笑的笑話也不會讓你笑啊。”
萬年冰山,這個形容很貼切。
想著,季七月不禁勾起嘴角。
顧臻臉色一黑,在他發怒之前,劉佳昉有眼色的挽住他的手臂,嬌聲說:“臻少,我累了,我們回房間休息吧。”
顧臻沒說話,攜她回了房間。
“好了,你也回去早點休息,明天不是說好要一起出去玩嗎?”
是啊,明天還要四個人一起出去。
季七月心裏不願,但是麵上隻能擠笑:“嗯,你也早點休息。”
回到房間,嘴巴裏幹的難受,可是她想到劉佳昉的話,隻能忍著不喝水。
肚子還是漲漲的不舒服,連澡也懶得洗,季七月直接和衣躺在床上,昏昏欲睡間,房門聲響起。
這麼晚了?會是誰?
她坐起身,清醒了一下,走過去開門。
“顧總?”見到門外站著的人,季七月驚訝出聲。
顧臻因為她的稱呼而劍眉輕蹙,眸間閃過不悅。
季七月看出來了,可是要她叫他果果,她實在叫不出來。
“可以進去嗎?”顧臻低聲問。
季七月下意識的把手掌在褲邊上蹭了蹭,輕聲說:“哦,可以的。”
顧臻微笑,抬步走進。
季七月則因為他剛才的一笑晃了神。
他真的是那個萬年的冰山顧臻嗎?
難道他有人格分裂?
沉浸在自己的想象中,季七月一會兒蹙眉一會兒低歎。
顧臻回頭見她沒跟上來,不禁低喊了一聲:“小七?”
“啊?在。”季七月回過神,揚聲應下,關了房門。
這個世界上,叫她小七的人,隻有他。
顧臻站在她的房間裏,她從他身後跟上來,望著他高大頎長的背影,一陣心慌。
“有,有事嗎?”他不在房間裏陪他的情人,跑到她房間裏幹什麼。
“給你。”顧臻說著,將手裏的東西遞過來。
季七月一看,居然是消化的藥。
接過藥,她捏在手裏,心裏湧上暖意,“謝謝顧總。”
“沒有人的時候,你可以不用叫我顧總。”顧臻說著,往前走了一步,靠近她。
季七月下意識的後退一步,抬眸有些驚愕的望著他。
顧臻看清她眼底顏色,薄唇微勾,修長的手指伸出,揉上她的發,“我突然這樣讓你驚慌了?”
“有,有點。”她小聲說。
“嗬嗬。”顧臻輕笑,伸臂摟住她,猛然擁她入懷,“小七,你怎麼這麼膽小?”
不是她膽小,而是他這樣實在是太,太出人意料。
“我都不知道,你長大以後會這麼有魅力了。”這一句,顧臻低喃著,不知道是說給自己聽,還是說給季七月聽。
就好像是屬於自己的所有物被人惦記上了一樣,這種感覺讓他很不舒服。
就算對方是他從小一起長大的好兄弟,他也做不到無視。
這個女孩子,小時候是他的跟屁蟲,雖然這麼多年沒見,但他發現,對她,他始終有一份特殊的情愫。
或許不是愛情,可那是什麼,他還沒有弄明白。
那麼,在他明白之前,她,絕對不能屬於任何一個人。
“小七,你要乖。”顧臻放開她,摸著她的臉頰輕聲說。
季七月茫然的望著他,直到他的唇落在她唇上。
時而溫柔時而冷漠,到底哪一個才是他?
真正的他?
從炎城回來,正好安然休假,兩個小姐妹自然膩在一起。
季七月把從炎城帶回來的禮物給安然,安然卻笑著挽住她的手臂:“和我說說,這一次有沒有什麼特別的事情發生?”
特別?那隻有和顧臻之間突然變得曖昧的氛圍了。可是這個,她不好意思跟安然說。
“沒有,安安,你能不能不這麼八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