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嗚嗷……”鬆子掙紮著四個小爪子,不安的在顧臻指尖扭動,嘴裏嗚咽著,眼神可憐兮兮的。
顧臻低咒一聲,拎著它進屋,抬腳把臥室門踢上。
把鬆子扔在床下的地毯上,顧臻坐在床上,用腳提了提鬆子圓滾滾的身體,“安靜待著,不許出聲,懂?”
鬆子烏黑的眼珠盯著顧臻,小心翼翼的蹭了他一下。
顧臻眯起眼睛,就當它聽懂了,翻身躺在床上,他順手關了床頭燈。
沒過一分鍾,低低的嗚嗚聲再一次響起。
“啪!”
床頭燈打開,顧臻猛地坐起身,憤怒的盯著白團子,咬牙切齒:“你就不能安靜點嗎?!”
“嗚嗷。”鬆子一見顧臻坐起來,立刻精神的瞪著他,在地毯上轉了幾圈,好像很高興似的。
瞥了眼牆上的時鍾,才淩晨三點半。
俊臉沉下來,顧臻扯了扯頭發,拎起鬆子把它扔在床上。
白團子鬆子一到了床上就爬到枕頭邊上窩好。
顧臻看了它一會兒,這才躺下。
床頭燈關上,一室寂靜,隻有一人一萌寵交聞的呼吸聲。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靠近他的緣故,鬆子總算是安靜下來了。
第二天一早,顧臻是被鼻端腥臊的氣味弄醒的。
幽幽睜開眼睛,入目是一張毛茸茸的麵孔。
“嗷。”鬆子伸出舌頭舔了顧臻一下,興奮的在床上轉著圈。
顧臻眉峰隆起,坐起身清醒了一下,扭頭看向身邊,大怒!
白色的枕頭上,幹涸的黃色刺眼,不用想也知道,這一定是鬆子幹的好事。
“你!”指著鬆子,顧臻怒不可遏。
鬆子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還勉強蹬著小短腿往上跳,去夠顧臻指著自己的手指。
顧臻已經到了暴怒的邊緣,正要發作,突然,外麵傳來聲音。
下一秒,臥室的門被推開。
季七月一身淡粉色的運動裝,黑發馬尾,素淨清麗的小臉帶著淺笑。
“早上好。”
顧臻疲倦的捏著眉心,正要告鬆子的狀,下一秒,季七月已經撲過來,將鬆子抱起。
親了親鬆子,她輕聲說:“早上好,鬆子,昨晚睡得好嗎?”
而被徹底無視的顧臻隻能憤怒的瞪著鳳眸,滿是嫉妒的看著蹭著季七月胸脯的白肉團子。
“小七。”顧臻似笑非笑,淡聲叫道。
“什麼?”季七月疑惑的看向他,說道:“我買了早餐,你起來吃吧。”
“先不急。”顧臻危險的眯起眼睛,站起身。
高大的身影一下子佇立在眼前,季七月驚訝的微微張開嘴巴,下意識的退後一步,別開視線,臉頰發燙。
他赤著上身,下身是鬆鬆垮垮的灰色睡褲,頭發微亂覆在額上,整個人有一種慵懶的氣質。
堅實的手臂伸出,顧臻一把攬住季七月的細腰,垂眸凝著她瓷白的小臉,“先不吃早餐。”低低的男聲沙啞,帶著一絲性感魅惑。
“果果……”季七月把鬆子舉起來擋住自己越來越紅的臉頰,輕聲說:“你別鬧,鬆子……”
話沒說完,顧臻已經拎著鬆子的後脖頸把它扔在大床上。
“哎……”季七月一驚,下一秒已經被顧臻吻住。
許久,顧臻這才意猶未盡的放開她。
季七月靠在他胸前輕輕喘息,耳邊隻聽他沉聲說道:“你家鬆子尿了我的床,你說該怎麼辦?”
“什麼?”抬起頭看著他,她又看向大床,櫻唇勾起,忍不住低笑起來,“你把它放在床上了?”
“它昨晚一直吵。”顧臻蹙眉說道。
“昨晚沒來得及給它弄個窩,它睡紙箱子一定不舒服,一會兒我們去寵物商店好嗎?果果?”
她眼睛亮的像是星子,滿是期待,顧臻歎息,輕擁住她,妥協:“好。”
收拾了一下,季七月抱著鬆子,和顧臻一起去了寵物商店。
給鬆子買了窩,玩具,狗狗飼料,磨牙棒還有一堆零食,季七月臉上的笑容一直沒有退下過。
顧臻對於這些興致缺缺,隻是負責付錢。
看著和店員溝通心得,討論打育苗時間的季七月,他眉宇的褶皺越來越大。
已經可以預見,往後季七月的注意力勢必會被鬆子分掉,一想到這個,顧臻眯起鳳眸,默默開始打算把鬆子送走。
下午的時候,季七月和同事約了一起去看禮服,鬆子就交給了顧臻照顧。
晚上世博的慶功宴在酒店,整個大廳布置的十分華麗,一整排男侍者和女侍者待命,氣派十足。
大廳中央,一架三角鋼琴流光溢彩,身著白色紗裙的女鋼琴師演奏著動人的音樂。
受邀過來參加慶功宴的都是宣城的名流富商,還有幾位政界要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