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靜施施家裏出來,徐朗本來要打車回家的。
隻是今晚的星星多的耀眼,空氣又好,他想了一下,便決定走上一段路再說。
後來,徐朗曾經無數次的想,有時候人生就是那麼奇妙。
如果那天晚上,他沒有突發奇想的走上那一段路,是不是就不會遇見那個叫車茵茵的女孩?
也不會那麼碰巧救了她。
更加不會在以後的日子裏,和她糾纏不清。
不得不說,一切都是上天刻意的安排。
車茵茵曾經不止一次對徐朗說:
“徐朗,我們是命中注定。我叫茵茵,你叫徐朗,我遇見你,才是晴天。”
車茵茵前兩天剛騙了一個土大款5000塊錢。
說好是陪人家一晚上,當然這就免不了床上交流一番。
可是拿了錢,車茵茵反悔了。其實也不能說反悔,本來她也沒打算要陪。
她是個小混混,小有名氣的那種。
要說也是這土大款倒黴,車茵茵看他欠扁,就跟他玩了玩。
5000塊,一晚上和小姐妹吃喝就花沒了。
隻是車茵茵沒想到,土大款咽不下這口氣,居然找了一幫人圍堵她,還是趁著她孤身一人的時候。
但總算是土大款沒有太絕,找的是一群女混混,這要是找男的,恐怕車茵茵就要交代了。
這一行的,想要活命,你就要能屈能伸
車茵茵撂倒了對方三個人,肚子上挨了一腳,她狼狽的坐在地上。
餘下的人群起攻之,把她壓在冰冷肮髒的地麵上。
掙紮間,車茵茵捂住頭,拳頭落在身上,疼的她嘶啞咧嘴。
本來以為今晚上必定被大哥半死,她正咬著牙想著怎麼報複,一道低沉的男聲仿佛來自天外,直逼她耳蝸。
“住手!”
眯著眼睛,車茵茵往聲音發出的方向看去。
那人逆光而來,身形高大。
“你誰啊!敢管姐們的閑事!”為首的女混混一腳踩在車茵茵腳踝上,死死的往下碾。
車茵茵痛呼出聲,男人從口袋裏掏出類似身份證的東西,冷聲說:“警察!”
“警察?”
女混混們慌了,鳥獸四散。
男人手腳利落,抓住企圖逃跑的兩個,一左一右捏在手裏。
微微彎下身子,他問車茵茵,“你沒事吧?”
車茵茵慢慢坐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土,“還好。”
“那就跟我去趟派出所吧。”男人又說。
車茵茵皺眉,這才打量起男人。
棱角分明的麵部輪廓,劍眉星目,長得不是那種帥氣型,卻十分有男人味道。
勾起唇角,她乖巧點頭:“好呀。”
男人奇怪的看了她一眼,擰眉:“嗯。”
派出所。
兩個女混混手腕上拷著銀色手銬,一個民警正在盤問。
車茵茵也被拷住,翹著二郎腿看著麵前的民警。
她沒有因為是被害人而幸免,因為她小有名氣,這一片的民警都認識她。
看她跟著兩個女混混被男人帶來,就以為是打架鬥毆來著。
民警給男人點了支煙,說:“徐警官怎麼逮到她們的?”
徐朗吐了個煙圈,“路過看見的。”指著車茵茵,他說:“這個是受害者,怎麼也給拷上了?”
“受害者?”民警“噗嗤”一聲笑出聲音,“徐警官,你有所不知,這女的在這一片有點名聲呢,她指定得罪了什麼人,人家教訓她呢。一會兒就能問出來。”
徐朗抓住的兩個女混混年紀還小,警察一嚇唬,就什麼都說了。
當然,車茵茵騙了人家錢的事,也被一五一十說了出來。
民警點了點車茵茵麵前的桌子,冷聲說:“她們打你不對,但你騙了人家的錢,這是詐騙你明白嗎?”
“詐騙?”車茵茵笑了,往前傾身,她眯著眼睛,似笑非笑:“那個老男人要跟我上牀,難道我就要乖乖讓他上?不逃才怪!”
“那你那人家錢幹什麼!”
“精神損失費,懂不懂啊?警察叔叔。”車茵茵漫不經心的說,晃了晃手腕。
銀色手銬“晃郎晃郎”響,吸引了徐朗的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