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無耐的皺了皺眉頭,剛過三十的臉龐,已然爬滿了歲月的痕跡,小雲的爹已經去世七年了,劉雲今年剛好七歲,隻是他還從未見過自己的爸爸,他們生活的村子隻有不到二十戶人家,不過倒是景色很美,整個村子都影在綠蔭之下,村頭有一條小河,最寬處也就十米左右,五米見深,水流緩慢.所以這裏就成了村童的樂園,河水很清澈,站在岸邊可以看見河底的卵石和各種各樣的魚龜,但是從來沒有人能說出這條河是從哪兒流來的也不知道最後流向了何處,更沒有人知道這條河存在了多少年了,就連胡子花白的來村長也對小河一無所知,不過這條小河卻有一個很好聽的名字,玉河,沒有可考證的文獻說明玉河為什麼叫玉河,隻是全村人都是從會說話起就這樣叫了,全村也就百十來口人,平時少有人來,除了每年一次的收稅的財童丁童,財童和丁童是隸屬於紅楓門的,紅楓門是東大陸修真三巨頭之一,在他庇護的地盤內,所屬百姓隻要上繳一定數量的物品和男丁,邊可勉受魔獸和強盜的襲擊,其實很多人知道,絕大部分人從生到死就沒有見過魔獸長什麼樣子的,更不用說是受其禍害了,最大的禍害就是紅楓門了,每年的勞動倉收上繳就是十去八九,更難以接受的是征丁,很多壯年的男人都被抓去做苦丁,而且都是一去永不複反,一般人們都不敢反抗,也沒有能力反抗,修真著眼中的凡人皆為螻蟻,有人反抗過,比如說小雲的父親,七年前,小雲的母親臨產,懷胎九個多月了,小雲的父親整天樂嗬嗬的忙出忙進,準備迎接未出生的兒子,卻不了,災難突然就降臨到了年輕夫婦的身上,哪天陽光和一樣的照著這個安寧的小山村,玉河照樣靜靜的流淌,似乎和平常沒有什麼兩樣,籠罩在綠蔭下的古道上卻傳來了急促的馬蹄聲,二十多個黑衣勁裝的騎馬人出現在了村子裏麵,後麵跟著一雙馬馬車,不用說,人們都知道這些是什麼人,他們就是紅楓門的財童和丁童,他們胸前都繡著一枚血紅的楓葉,.全村人都知道今天又得繳賦,隻是不知道今天會抓誰去做苦力,每年他們都要抓兩人,今年不知道又該誰家倒黴了,所有的人男人都站成一排,就像是待售的商品一樣,劉雲的父親站在隊伍最後,丁童陰厲的眼神恨恨掃過隊伍,手指伸出去指了兩個人,無賴劉四兒和劉雲的父親劉全,劉四兒平時好吃懶做,經常幹點偷雞摸狗的事兒,抓走他村名倒也無所謂,可人們都知道善良的劉全是個好人,更主要是他唯一的家人他的女人馬上要生了,善良的村名都很無耐的歎氣,一時場麵充滿了悲哀的氣氛,這時,劉全突然走到丁童的麵前,向一個滿臉胡子的貌似頭領的人跪下,淚流滿麵的泣聲哀求,大人,求你放過我吧,我的兒子再有幾天就出生了,我想見我兒子一麵,見了我兒子我再跟你們走好不好,求求你了,大人,行行好吧,..................大胡子露出一臉的不滿和不屑,咂了咂嘴唇,敢跟我講條件?話還未畢,腳已伸出隻奔劉全的腦門,腳尖隱隱帶著藍色勁氣,在人們還沒有反應過來之前,劉全的腦袋已經像摔破的西瓜,白色的腦漿和鮮紅的血染紅了一片.........聽到噩耗的妻子當場暈過去,第二天就生下了劉雲
轉眼七年過去了,小雲已經是個很清秀的男孩子了,隻是同村的孩子都愛欺負他,叫他野種,聯合起來打他,但是小雲從未屈服過,就是打得頭破血流,也從未流過一滴眼淚,他也多次問母親他父親的去向,母親總是含糊帶過,說去了很遠的地方做生意了,很快就會回來的,說完自己眼淚就流個不停轉過身子去擦眼睛,每到這時,小雲就不在說話,他很聰明也很懂事,他也隱約覺得父親不是去遠方做生意了,很可能已經不在這個世界了,不然他們也就不會叫他為沒有爹的野種,母親也就不會常年一淚洗麵,他知道母親的不容易,當母親流淚時他就很自覺的停止追問,然後默默的轉身離開,他知道母親有多艱辛,一個瘦弱的女人卻得承擔起所有的重擔,為了能給孩子作件新衣服,他背著兒子偷偷的給別人洗衣服,偷偷的上山挖藥材,為了找到值錢的銀蓮,他曾深入就連修真著不敢輕易闖入的獸林深處,.........因為在母親心中,小雲很懂事很聽話,就是在外麵受了欺負也從來不會給他說,總是自己偷偷的洗著血跡,更主要的是他沒有父親,母親隻想盡可能的多給小雲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