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這戰爭都結束了,我和內人正準備搬家呢,還打算搬回原來的布店,不知道吳老此時,又是為了何事光臨寒舍呢?”進了屋沒多大一會兒,一個爽朗的聲音響起。
“珊兒見過錢掌櫃的!”秦珊倒是款款施禮,很是落落大方,看上去還真有大家閨秀的氣質。
“今兒,我可不是找你,我是來找柳姑呢!她可是還欠著珊兒丫頭一套衣裙呢!”吳老向來如此,大大咧咧張嘴就要。
“吳老啊!咱能不能別那麼斤斤計較,倒顯得生分呢!”錢掌櫃一臉無奈的笑道。
“誰和你生分,若生分了,我也不會如此隨意啊!就是相熟,才不客氣的!趕快把柳姑給我喊出來,我倒是要問問她,欠珊兒姑娘的衣裙啥時候能給了!”吳老一副坦然的模樣,絲毫不覺得失禮。
“是誰念叨我呢?”一個溫柔的聲音響起。不用猜,定然是柳姑了!
“柳姑,你欠丫頭的衣裙,趕快拿出來!莫要讓我多跑路!”吳老見到柳姑,毫不含糊的道。
倒是秦珊,原本臉皮不薄,可這會兒也被吳老的開門見山給鬧了個大紅臉,忙施了萬福,脆生道:“見過柳姑姑!”
“姑娘多禮了!柳姑姑早就幫姑娘備好了欠你的衣裙,嗬嗬,隻不過,有些日子沒見姑娘了,怕是尺寸有些不合適,可能要勞煩姑娘跟我過去一趟,先試上一試,柳姑姑也好調試著放一下寬窄長短!”柳姑姑倒是好話,也不惱,依舊的清風細語的道。
“我還忙,我就把秦珊扔這裏了。明兒一早我再來接她。”吳老隨意開口道。
秦珊愣住了,不是就來這裏要套衣服嗎?怎麼把自己給扔這裏了!還要過夜?
“吳老,柳姑姑一會兒就好!”秦珊忍不住提醒吳老,自己根本不需要在這裏過夜。
“對了,柳姑,秦珊明日要進宮,參加陛下的萬人慶功宴,你今兒晚上多費費心,幫我調教調教她禮儀,明兒幫著給她搗鼓搗鼓!整的幹淨漂亮些!這丫頭,外麵野慣了,啥都不懂,我怕明日帶著她丟人!”吳老根本沒有理秦珊,而是向柳姑交待著。
“好!”柳姑依然波瀾無驚的應了下來。
“好什麼好!不好!憑什麼你把她留下就留下,教她就教她!”錢掌櫃的氣惱的道。
“我同柳姑話,你插什麼嘴,單憑我與柳姑的交情,還用不著問你同意不同意!”吳老故意這麼道。
“你!你別太過分了!不就是柳姑年輕的時候,善良單純,瞎了眼,怎瞧上了你這個混蛋!現在柳姑早就是我的女人,你甭亂打主意!”錢掌櫃跳腳的道。
“噗!”秦珊實在忍不住,樂出了聲!
吳老怎麼也沒算計到,錢掌櫃竟然把陳穀子爛芝麻的破事兒都拿來,還當著輩,老臉也“唰!”的一聲,紅到了脖兒根。
“老錢,你可是想欺負我現在站不起來了?告訴你,我就是坐在輪椅上,也能把你打得滿地找牙!再胡八道,老夫我縫了你的嘴!”吳老惱羞成怒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