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初至漢末(1 / 2)

東漢中平元年,公元184年,五月,長社。

太平道首領張角相約信眾以“蒼天已死,黃天當立,歲在甲子,天下大吉”為口號興兵反漢。“蒼天”是指東漢,“黃天”指的就是太平道,而且根據五德始終說的推測,漢為火德,火生土,而土為黃色,所以眾信徒都頭綁黃巾為記號,象征要取代腐敗的東漢。他們燒毀官府、殺害吏士、四處劫略,一個月內,全國七州二十八郡都發生戰事,黃巾軍勢如破竹,州郡失守、吏士逃亡,震動京都。

漢靈帝見太平道如此厲害,慌忙於三月戊申日以何進為大將軍,率左右羽林五營士屯於都亭,整點武器,鎮守京師;又自函穀關、大穀、廣城、轘轅、旋門、孟津、等各京都關口,設置都尉駐防;令皇甫嵩、朱儁、盧植出兵征討;下詔各地嚴防,命各州郡準備作戰、訓練士兵、整點武器、召集義軍。

五月,皇甫嵩被圍,京師派騎都尉曹*率軍救援。不過援軍未到時,皇甫嵩已心生一計,在傍晚時分吹起大風,皇甫嵩命士兵手持火把暗暗出城,利用黃巾軍營寨周圍的雜草,用火攻大破敵人,大呼進攻,城上亦舉出火把響應,皇甫嵩以鼓助戰,衝入敵陣,黃巾軍大亂,四處奔走。又遇上曹*的援軍,被皇甫嵩、朱儁和曹*三麵夾擊,斬殺數萬人,漢軍大勝。

夕陽西下,殘陽如血,天空中,晚霞像道道血痕緊緊壓著大地,莽莽的荒原漸漸黯淡,在暮色中顯得更加孤寂與淒清,空氣也似乎凝固不動了,隻是其中充斥著一股嗆鼻的焦臭與濃重的血腥味;大地上,屍橫遍野,血肉橫飛,山坡上、山穀間,扭扭曲曲地躺著上萬的士卒。刀上沾著血、槍上沾著血,士卒的衣甲和身子都泡在血泊中,偶爾還有三兩個士卒痛苦地抽搐幾下,呻吟幾聲,慢慢地,全都死了。

在血色沼澤的邊緣,一個人從屍體堆裏爬了出來,大字型的躺在那裏,胸口的一起一伏,代表著他還活著。

在火光的映照下,那個少年的手指微微地動了一下。濃鬱的煙味裏夾著著一股血腥,撲麵向他襲來,嗆的他輕聲咳嗽了幾聲,讓昏睡中的他漸漸有了意識。

動了動僵硬而又酸麻的手臂,試圖撐地而起,卻感到雙臂傳來了陣陣猶如針刺的疼痛,我咧了嘴,呲著牙,“啊”的一聲輕叫,便坐了起來,同時睜開了自己的眼睛。我環顧了一下四周,看到了周圍的一切,臉上立刻現出了一陣驚恐,不自覺地問道:“這裏是什麼地方?我怎麼會在這裏?”

低下頭,看了看自己的身子,現自己的半個身子都沾滿了血色,我立刻從地上爬了起來。看到周圍是遍地的屍體,我全身顫抖著,邁著顫巍巍的雙腿不住地後退,臉上的表情已經僵硬了,麵部更是一陣抽搐,是害怕。

我注意到了地上躺著的人大多都是頭裹黃巾的人,還來不及細想自己身在何處,便感覺到腳下的地麵微微地顫動了起來,緊接著滾雷般的馬蹄聲由遠而近地傳入了我的耳朵!隻片刻功夫,一隊騎兵駛入了他的視線。

騎士們頭上戴著鐵盔,身上披著鐵甲,手中舉著長槍,頭盔下麵露出了兩道閃著森寒目光的眼睛,其中一個騎士手中舉著一麵大旗,黑暗中我無法看清旗幟上麵的標誌。

“停!”

領頭的一個騎士勒住了坐下的馬匹大聲喊了出來。

騎士們都停了下來,並列成了一排,森寒的目光從頭盔裏麵掃視著外麵的一切。

我默默地注視著這群由二十個人組成的騎兵隊伍,光的映照中,我看清了那麵大旗,橙色的大旗上麵繡著一個金色的“漢”字。

“漢?難道我到了漢朝?是西漢還是東漢?”

我的心中充滿了疑問,又繼續看了過去,便暗暗地想道,“那些被殺的人都頭裹黃巾,難道是東漢末年的黃巾起義嗎?尼瑪,漢末?哥一個21世紀的新時代“三好”青年,一流大學曆史係出身,腦子裏唐詩宋詞無數,為什麼不去唐宋卻來到這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

正想著,隻見那個領頭的騎士急忙朝自己走了過來,臉上還帶著一絲驚喜,急忙抱拳拜道:“大人…屬下夏侯蘭,參見大人!”

夏侯蘭是常山真定人,是我的親兵。我打量著他,大約二十歲模樣,中等身材,輪廓分明,顯示出一種力量與意誌,站立在那裏顯得特別矯健。

隻聽他道:“大人,此地不宜久留,我們還是盡快回營吧!”我愣了一下,含糊點了點頭隨即吩咐了下去讓夏侯蘭在前麵帶路,隨同他們一起回營。

騎在馬上我想起了自己的身世:我是陳留人,叫高肅,字孝恭,好像是什麼渤海高氏的一個分支,還有個親戚叫高幹的好像是袁紹的外甥,高肅父母雙亡,自己又是那種遠的不能再遠的偏房,十六歲的時候隻好去從軍,當了一個什長,後來因為自己自幼弓馬嫻熟,加上自己是陳留高氏的身份,雖然是遠房但還是受到上司提拔為屯長,黃巾起義之後,二十一歲的我因為朝廷缺少下層軍官,受皇甫嵩賞識破格提拔為領軍的軍侯,受皇甫嵩節製,昨夜皇甫嵩率眾在長社用火攻大敗黃巾將領波才。我率兩百騎兵前來追擊突圍的黃巾賊兵,寡不敵眾,力竭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