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駕...駕...籲~籲籲~~”。
張曼成聽到了聲音,停下了馬,回頭一看,隻見後頭有一個人趕了上來。
“司馬俱,後軍情況如何,我軍還剩多少人?”張曼成問道。
“哎~~”司馬俱長歎一聲,說道:“稟渠帥,此次我方帶了近十萬人馬攻打南陽,除去趙弘和孫夏的四萬人馬,此戰咱們損失人馬超過了三萬人,加上路上不斷有人逃走,現在隻剩...隻剩。”
“說”
“稟渠帥,隻剩下不到五千人。”
“五...五千人?”張曼成對這個數字感到十分驚訝。
“渠帥,現在問這個問題已經沒有意義了,還是想想現在咱們該怎麼辦吧,路上的逃兵越來越多了。”
張曼成眉頭皺了一下:“哼,你去將帶頭逃跑的人給我殺了,我就不信他們還敢逃。”
“我已經這麼做了,不過那些士卒一個個看咱們的眼神都不太好。”司馬俱無奈的回答道。
“這也是沒辦法,現在我們必須快點到鄧縣再想辦法吧!”
“唉,也隻能這樣了,後麵的人快點跟上。”
沒辦法,隊伍走了一會兒,突然間,猛聽見兩邊山上傳來漢軍的喊叫聲:“殺!殺呀!”
“別讓他們跑了,殺呀!”
張曼成驚得左看右看,大喊道:“快...快準備戰鬥!”
“張曼成,夏侯蘭恭候多時了,放箭。”
黃巾軍眼睜睜地看著數不清的火箭劃破天空落在四周的樹林、草堆上,頓時火光竄起烈焰滔天。山穀內的慘叫聲不斷,司馬俱被亂箭射死,這時候高肅和高順率領的騎兵也已經從後麵趕到,原本就已經瀕臨崩潰邊緣的黃巾軍,又看到從四周冒出來的火光之後,再也支持不住,全都丟下了手中的兵器,跪在地上投降了。張曼成可顧不了那麼多人,一個人帶著一口刀,往穀外奔去。
高肅勒住戰馬:“夏侯蘭,張曼成何在?”
“稟將軍,張曼成逃了。”
“哼,我就不信五千人馬捉不住一個人,傳令,整頓道路,追擊張曼成,生要見人,死要見屍。”說罷,高肅帶著兩三個騎兵現追了上去。
張曼成沒走多遠,便看見了一個穿著白袍的少年,年紀不過二十歲出頭,身上沒有披甲,頭上隻纏著一方綸巾,手中舉著一杆長槍在太陽光線的照射下閃爍無比。
白袍少年對他喊道:“你可是黃巾賊首張曼成?”
張曼成對他大聲吼道:“呔!黃口小兒速速閃開,爺爺饒你不死!”
白袍少年默默地看著他,沒有說話,隻是嘴角閃過一絲笑意。
高肅騎馬來追張曼成,走了一會兒,見到了那員白袍小將,隻不過在他的身旁躺著一具無頭屍體,首級卻是掛在了那員小將的長槍上。
“高肅,字孝恭!”高肅對著他一抱拳。
“趙雲,字子龍!”趙雲對著他抱拳回禮。
兩個人都沒有說話,隻是默默的注視著對方。
過了一會兒,兩人相視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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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漢中平元年,公元184年,夏,七月,兗州。
皇甫嵩與朱儶軍成功討平豫州一帶的黃巾軍。
由於高肅的橫空出現,在潁川地區的漢軍比曆史上提前了近兩個月平亂,不過就算是這樣曆史的年輪照樣會繼續旋轉,許多事情還是發生了,被朝廷委派前往河北平亂的中郎將盧植數戰間大破張角,斬殺一萬多人。張角唯有撤到廣宗,盧植建築攔擋、挖掘壕溝,製造雲梯,準備攻下城池。正值靈帝派左豐視察軍情,有人勸盧植賄賂左豐,但盧植不肯,左豐便向靈帝誣告盧植作戰不力。靈帝大怒,用囚車押送盧植回京。京師唯有下詔再重新調整:令皇甫嵩北上東郡;朱儶則攻打南陽的趙弘殘部;而以董卓代替盧植。而經過南陽一戰後,朝廷任命王睿為新的荊州刺史。黃忠,因為抵禦賊兵有功,被調到洛陽去了。高肅的兵馬還有大半是算皇甫嵩的,自然隻能跟隨他,前往兗州。
在兗州城內的一座院子裏,一個年紀四十來歲的中年文士正手拿著一卷書坐在那裏。
“啪~啪~~”突然,門口響起了一陣敲門聲,聽到聲音後中年文士說道:“武兒,去開門。”
“是,父親。”一個十歲出頭的孩子答道。
小孩打開門,看到了三個年紀二十來歲的人,站在門口,便是高肅、趙雲、夏侯蘭三人。
“你們有何事?”
高肅笑了笑,說道:“你叫什麼名字,程昱先生不知是否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