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跪在地上的蘭謹睿像是想起什麼似的,超遠處一偏僻的山洞奔去,而魅冰此時也渾身警覺,雖然嬰兒的身體聽覺還沒到前世那麼發達,可多年殺手的直覺告訴魅冰有人來了,可惜小小的身體除了保持警覺卻什麼也幹不了,忽地山洞口出現了一個人,幽暗的光線使魅冰隻判斷出來這是一個男人,那男人一步步朝魅冰走來,可身上卻沒有殺氣,這使魅冰心情微微放鬆,可也更加疑惑了,他到底要幹什麼。
那男人漸漸走近,看著石頭上粉嫩的娃娃,盯了一會兒,眼中滿是傷痛,才輕柔的抱起嬰兒,這時,魅冰也看清了來人,這是一個和她的父親魅夜晨同樣風華絕代的男子,麵如中秋之月,色如春曉之花,鬢若刀裁,眉如墨畫,麵如桃瓣,發絲微微淩亂,雙目微紅,給人一種淒涼絕望之美,如果說魅夜晨美得如罌粟般妖豔,談笑中殺人於無形,那麼這個男子恰恰如雪山之巔上的雪蓮,美的聖潔卻有一種拒人千裏之外的冷清;這樣的冷清,聖潔,饒是現代閱美男無數的魅冰也看呆了,不過即使再美的男人,魅冰也沒有興趣,前世的背叛曆曆在目,她發誓不會再相信任何人了。
驀然,那男人緊緊將魅冰露在懷裏,頭頸紮在魅冰小小身體的脖頸處,近距離的接觸是讓魅冰微微皺眉,那麼多年的殺手生涯讓魅冰習慣於與人保持一定距離,以保證自己的生命,正要躲閃之際,脖頸上傳來冰涼的觸感,一滴淚滑落在脖頸,魅冰疑惑,這個溫文爾雅的男子是哭了嗎,不禁停止了躲閃的動作,靜靜的等待著,思考著,她不知道這個男人為什麼哭,也不知道他和自己的父母是什麼關係,不知道這個男人可不可信,什麼都不知道。
隔了一會兒,男子漸漸停止了眼淚的掉落,細細地看著懷中的孩子,淡紫色的眸子中夾雜著淡淡的藍色,小小的臉蛋不知什麼緣故顯得格外透明,三分像母親,七分像父親,蘭謹睿看著這個玻璃一般易碎的娃娃,心情很是複雜,不知是激動還是惋惜,激動是因為她是鸞兒生的孩子,而卻更加惋惜她才剛剛滿月卻喪失了父母,也擔憂她今後的複仇路更加的難走,無極門的勢力存在了幾千年,根枝遍布整個大陸,盤龍一般複雜,而門主的實力至今沒人知道,隻怕他今後的路會很難走,不管怎樣他今後定要護她周全,隻因為他是鸞兒的孩子,她身上流著鸞兒的血,這也是他唯一能為鸞兒做的事情了。總之不管今後這個孩子複仇也好,與整個天際們為敵也罷,就算她要一統整個大陸,他和他的血影殿也會永遠站在她後麵,做她堅實的依靠,想著盯著孩子的眼中的意念更加堅定了,可他沒想到的是,在不久的將來,他懷中的這個孩子,血洗了整個無極門,不僅手刃仇人,更是把整個大陸攪了個天翻地覆。
隨後,抱著懷中的嬰兒,向血影殿方向飛身而去。
一段傳奇,即將開始
美句摘錄:
猶記得將軍年少,花落肩頭,隻盼紅塵初妝,山河無疆。
昔有朝歌夜弦上高樓,上有傾城傾國之舞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