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二十:隨波逐流(1 / 2)

幫王溫博栽種了滿滿一庭的曇花,我還忍住脾氣不向他發難:我想問他怎麼就指我去見碧缽大師?他和法宏又有什麼“勾結”?但是我還是忍住了,一直到鄉貢通知下來的前幾天,終於還是忍不住了!唉!

“老師,鄉貢在即,但是子瀾卻毫無準備,恐怕……”我終於忍不住試探的道。雖然鄉貢試多為薦舉得世家子弟,但是今年情況有別,而且能進入考場的都不會是草包吧。我大不了就不考了,但是這樣他不怕沒麵子嗎?

“哼哼!子瀾盡力去考就可以了。”王夫子說得一麵悠遊,好像不過是叫我去給他打酒那麼簡單似的。

“可是子瀾……”我為難的說著,誰知王夫子卻很不給麵子的接了下麵的話:

“子瀾,以你過目不忘的本事,這麼簡單的墨義,帖經還覺得困難麼?”他還是說的雲淡風輕。但是我卻差點暴走!我隻是說真的下了功夫去讀書而已!誰要你的高帽。

“老師恐怕是看錯了,子瀾隻是庸才一個,如果連鄉貢都不過,倒是真是丟了老師的臉。”老狐狸我不會讓你得逞的。

“子瀾,要不這樣,隻要這次你拔得頭籌為師就真正教你一些東西。”王夫子眯眼笑著的樣子越加像一隻老狐狸了。感情他是之前沒打算真的教我什麼了。現在才逼不得已用來利誘。我倒是不知道他老頭子肯搬出哪些過人的本領。

“老師為難子瀾了,要不子瀾現在開始好好用功,來年定不負老師所望。”我不會讓你得逞的,我心裏冷笑著。

“禮、樂、射、禦、書、數?你想學那門精哪門?”他數著手指頭偷笑著。哼!都是皮毛“其實為師年輕時倒是禦術高手,你怎麼看?”

臭老頭你還能上馬嗎?“老師年事已高,出入還是坐馬車穩妥!”我開始覺得無趣了。

“子瀾真是有我心,其實人生在世為師還是覺得盡興,盡力,盡情便比什麼都好。”聽他這樣說我不禁想:哼!感情他想把我教導成頂級紈絝了。

“是啊,老師所說子瀾深表讚同,所以考試那些個條條框框子瀾還是……”也恐怕隻有我才會這樣與老師討價,也隻有這老頑童有心和徒弟這樣周璿了。

但是耐性?“子瀾,如若你拔得頭籌,為師便教你畢生所學如何”他已經沒有耐性了,突然很認真的看著我。

我知道王夫子有一樣本領是在書上沒法學到的就是:讀唇語!

哈哈哈,我的計謀已經得逞!

“老師厚望,子瀾姑且盡力一試!”我忍不住唇角微微勾起

其實我並不要學他什麼畢生所學,或者我更需要一個亦師亦友般的一個智者,不含有親情的寵溺的智者給我指引著未來的道路。如今王夫子已經真正視我為徒,我還有何所求呢?

當然對於鄉試我是應付有餘,但是當我看到很多很讀書人無法進入考場的失落景象時,那種誌在必得顯得多麼的諷刺。

鄉試考題在意料之中,帖經,詩賦,策論。我們被分別隔在帷幔之中,相互之間是不能見到或者溝通的,帷幔前麵考官可以巡視各個考生。

考題對於我來講是毫無壓力,但是當我看到裴學年出現在帷幔前麵時就有些不淡定了。或者也是意料之中的事,不然他三番幾次來越州幹嘛?

當經過我的考室時他站在那裏有那麼一會,我一開始沒注意,但在不經意抬頭看清楚是他時被那麼小小的驚嚇了一下。

他站在那裏沒什麼表情,但是眼底的盛滿的其他意思我特意忽略了。我看了他一眼不作任何表情迅速再低下頭來,其實心裏有一時的不平靜,直到他踱步離開。

負了寒歲暖陽,再負了春意傾華,我隻想做穿揚的過堂風。與任何人都不想過多接觸。這樣的不明情誼不值得費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