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原來那次在地底湖泊那裏,你就盯上了石某的彼岸金橋。後麵為了大事計,隻是稍作調查,確認了石某的身份後就偃旗息鼓,然後一直等到今日。”石軒嘴上似乎有些不滿地道,內心卻是一片冷靜,想看看能不能利用天渣童子和微鴯尊者的矛盾,找個機會逃走,反正自己有烏黯令牌,後路是不缺的。
有後路,又有機會可供等待,石軒就暫時按下了現在冒險遁走的打算,總要等到把握高一點再行動。
可能是近百年的籌劃終於得逞的緣故,肖應玉似乎心情甚好:“當時應玉通過母鬼感覺到子鬼那裏遇到的狀況時,它們的念頭裏就隻有一座金橋橫空,定住四周靈氣、神魂、空間、時間等。這讓應玉是驚喜萬分,本來打算奪取帝國權柄之後,再花費百年去謀劃小千世界之事,現在卻是可以提前了。這真是大好事啊!”
石軒沒有多問他是如何肯定自己身份的,自己失誤在於沒有想到天渣童子就在臨淵城中。從地底湖泊回到臨淵城的這段時間,可以調查出很多事情來了,更別說肖揚也是元胎教的人,多方核實之下,確定自己的嫌疑後,還能日複一日的觀察。
所以石軒隻是淡淡地道:“石某也是有些大意了,沒想到誌在帝國的元胎教教主居然會藏在臨淵城中。”
肖應玉有些感歎:“當年應玉從地底深淵出來,到的第一個城市就是臨淵城,所以肉身被陰氣腐朽,準備奪舍之時,第一個念頭想到的就是臨淵城。這裏地方偏僻,加上距離地底深淵很近,有些隱秘事情可以放在那裏進行,真是藏身的不二選擇。”
“不知微鴯尊者去哪裏了?我們什麼時候出發?”石軒嘴上自然是順水推舟就答應了下來,心中卻是想著肖應玉居然是地底遺族出身,當年的謠言中,勾結鬼物實在太假,但有人修煉鬼道功法、行事殘忍卻多半是確有其事。
“哈哈,石先生你果然識時務,不過天仙大能的遺藏確實由不得人不眼紅,你做出這樣的選擇是情理之中,應玉可從來沒有擔心石先生你不答應。”肖應玉微抬腦袋,神情愉悅。
你要是真不擔心,就不會讓那兩個微鴯兵團盯得如此嚴密了,否則道爺早就遁走,天仙大能的遺藏又怎樣?鬼知道裏麵有什麼危險,又沒有我欲得之物!石軒腹誹道,當然神識交流中,還是笑著回應:“既然石某已經答應,天渣童子你還是請微鴯尊者出來,大家謀劃一下,免得出了什麼紕漏。”
“不行,打賭還沒有結束,一共兩次機會,他用掉了一次,我也將人數減少到了十二人,這下猜不出才算輸。”肖應玉笑容一下變冷,“而且石先生你要記住你的身份,你現在隻有做和死兩個選擇,還沒有資格來謀劃什麼。”
想不到天渣童子是如此敏感,石軒自然就閉口不言,專心等待著傲聽濤歸來,一旦他出現,就施展雷霆一擊。
與虎謀皮之事,四大國公府的教訓還不夠嗎?聽到小千世界的秘密就與元胎教合作,可怨不得別人放得是魚鉤。
十二位被挑選出來的人就這麼靜靜地、擔驚受怕地等待著,尤其前麵站著的居然是個七八歲的孩童,事情是如此的詭異,如此恐怖,所以誰也不敢說話,一直到了子時,陽氣退去,陰氣上升,站在前麵的肖應玉才用童聲開口:“各位請跟著應玉去後麵大樓,莫要走慢了,否則無量日光劍可不會手下留情。”
同時,他在神識中向石軒道:“石先生你莫要耍出什麼花樣來,你那金橋太過危險,應玉為了限製它的作用,可是精心安排了兩個兵團的位置,寧願遠一點,也絕不靠近一步,甚至連陣圖也讓它們融入體內。嗬嗬,近千年來,你可是讓應玉最為重視的一個陰神尊者。”
石軒內心緩緩沉下一些,自己的打算可能要改一改了,既然肖應玉如此忌憚自己的太極圖,那他自己肯定也做好了準備,想要出其不意製住他的可能微乎其微。
當然,石軒也不是全無機會,至少肖應玉就不知道石軒身上有三件法寶,雖然威力不能全部發揮,隻與天渣童子他的本命靈器相仿,但關鍵時刻也是勝負手,另外就是希望他與微鴯尊者的嫌隙很大,並未將太極圖的威力如實以告,那樣的話,麵對微鴯尊者,自己的把握就要大很多。
在護衛修士、兩個兵團的嚴密監視下,石軒和另外十一人來到了大樓中間的庭院,這裏出現了一個黑乎乎的大洞,裏麵似乎有無窮無盡的禁製在運轉,散發出恐怖的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