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商業聯姻,是雙方在自願的情況下去民政局簽訂的一種長久合約。
所謂交涉離婚,是合約到期,是雙方在自願的情況下去民政局解除關係。
他們之間本應是這種情況。
周曉靜問她能不能跟簡行好好過,她可以試試啊,簡行可以試麼?
想到兩個人多年以後還捆綁在一起,想到他們家裏冷冷清清的樣子,她現在就已經覺得心裏拔涼拔涼的。
明明身邊有得心的暖男,那個人跟她有著共同的理想,又默契十分,可卻也隻能嫁給那個人,那個對她冷漠的好像她是他不怎麼得力的合作夥伴的人。
簡行好像分分鍾想要踹了她。
傅緩淺笑,躺在床上翻了個身,再想起這幾天的幾次見麵,他是想踹她又不敢呐。
不過他們都是為了老人家,這一件是一樣的。
她很少想跟他有關的事情,這三年,也不過三五次而已。
不見麵不想念。
——
上午開完會她父親一轉頭:今天不是去拍婚紗照?
傅緩一抬眼,然後笑著對他說:我記得,不過時間還不到。
她父親點點頭,然後無奈的歎了一聲:昨晚你媽找你談了吧?
“爸,您要是也要說這事,我可就真的生無可戀了啊。”
當爸爸的看著女兒那可憐的小模樣也隻好點點頭不再多說,隻提醒她早點去別遲到。
會議室裏沒了別人,她自己坐在那裏望著桌上的資料一眼,又看向旁邊放著的手機。
手機裏的一串手機號碼她早已經記住,所以當顯示的時候她歎了一聲還是拿了起來。
正如手機靜音,無聲的顯示,她的心,也是無聲的難過著。
“喂?”或許是因為太壓抑了的心情,嗓音不自禁的沙啞。
“你在哪兒?”他淡淡的一聲,人已經到了影樓門口,下車的時候順便給她打電話。
“剛開完會,馬上過去。”說話間也站了起來,捏著資料朝外走去。
“好,我等你。”他冷淡的聲音掛了電話,然後站在影樓外也不急著進去。
似乎在這樣的日子影樓裏應該會很悶。
實際上比他們預想的都要好,她趕到的時候他正靠在車前抽煙,她關了車門朝他走去:抱歉耽擱了一會兒。
他抽了口煙,淺淺的一笑:無礙。
淡淡的兩個字之後又用力的抽煙,迅速將那小半根煙抽完才進去。
傅緩跟在他身後,望著他比她高出一塊的挺拔身材,她突然想,他打電話的時候就來了嗎?
不過男人等女人雖然談不上天經地義,也是時常會有的事情。
其實她從來不習慣讓人等,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就是看到他很不爽,明明她不參加會議也沒關係,但是她就是要開完會再過來。
說到底幾張照片還想浪費她幾個小時麼?
然,所有的事情都跟想象的有所出入,因為這不是浪費幾個小時的問題,上午十點多去的,簡行不顧工作人員說飯後再拍的提議堅持不想耽誤多餘的時間,所以……
兩個人本來就沒有興趣,後來更是無力拍攝了。
那會兒穿著恨天高的她真的就是背靠著他的胸膛,餓的前胸貼後背站不直。
簡行的視線移開朝著她的臉看去,才發現她化著彩妝的臉也已經盡顯疲憊。
因為剛開始是沒有重量的,兩個人一口氣拍了很多曖昧姿勢的照片,她都隻是輕輕地碰他一點。
現在她卻是不自覺的靠在了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