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都是陰布精挑細選得來,個個武學天賦出眾,在淩風悉心指導下,不到一個月,光影雷鳴陣已顯雛形,隻是發揮出來的威力還未達到淩風心目中的效果。魂藍看著這一個月來日夜操勞的淩風,心中有千萬般說不出來的疼惜,隻是化作了平日更為細心地嗬護。
有了光影雷鳴陣,而淩風也想到自己體內有了紅靈石的精氣,對於桑柔的遁天術和狂沙玄黃式已經有了獲勝的把握,至於智道請來的兩位氣宗高手,若和他們對峙,淩風相信也不再是平分秋色。一想到數月以來的屈辱忍讓,淩風全身血液都在翻滾,眼神中的憤怒之火就要全部噴射而出。
他決定光明正大和桑柔幹一場,戰書很快就送了出去。
淩風和桑柔都懼怕智道偷襲,因此兩人私下協議,一旦智道偷襲一方,雙方立即統一戰線,將智道擊敗後再分出勝負。淩風還未出發,野心勃勃的桑柔就已迫不及待地擺出由黑白巫師坐陣的狂沙玄黃式。桑柔滿臉盡是傲氣,似乎並沒有把淩風放在眼裏,他見淩風所率人數不多,嘴角掠過一笑,迅速將巫師七子撤下,隻是作為後備力量,同時將桑靈叫過來耳語一番,就吩咐他下去。
“風兄,你年紀輕輕就能坐上王族的寶座,果真是人中之龍鳳,後生可畏,可喜可賀啊。”淩風還未走進,桑柔就笑臉咪咪地去迎接,仿佛這不是一場你生我死的戰爭,而是成了一場慶祝活動。
這一仗是淩風第一次作為主帥參戰,其勝負重要性不言而喻,淩風沒有理會桑柔那副不討好的嬉皮笑臉,暗中已將光影雷鳴陣擺好。望著桑柔陣中黑壓壓的巫師和武士向淩風陣中投來蔑視的眼神,讓淩風更平添一份憤怒。
淩風決定突襲,他伸手示意,胸中憋悶已久的武士們迅速列陣,待桑柔的狂沙玄黃式還是一盤散沙之際,沙雨身先士卒,觸及彈簧發射開關,輕微“哢嚓”一響,身形如一道離弦的箭,身後的武士紛紛跟上。一時間,寒光閃爍的飛鏢如漫天飛雪,眾巫師身上立即血柱噴湧,慘叫聲不絕於耳。
桑柔從未見過如此令人膽戰心驚的攻擊術,驟然變色,急忙下令所有人都後退,狂沙玄黃式被迫倉促擺陣。黑白巫師咬著牙,對淩風這一偷襲似乎頗為惱火,都狂怒不已,兩人聯手全力催起魔法,頓時黑雲壓境,黃沙滾滾,一股肅殺的邪氣彌漫而來。
淩風見狂沙玄黃式已祭起,急忙將體內兩股真氣催發,一招追分式瞬間將身形稍慢的巫師擊斃。沙雨見藍衣武士都舉起了鐵甲盾牌,揮手示意,眾武士紛紛掉頭後退,與此同時,長倒亮起,一部分武士則分別從左右兩側和沙土下麵分三批包抄。
刹那間,一道勁力逼人的刀風相互交織,無形之中已經成了一張巨大的網,將巫師牢牢束縛,令其活動立馬受到限製,狂沙玄黃式也陷入癱瘓中。淩風見光影雷鳴式終於可以揚眉吐氣,將一直讓桑柔引以為傲的狂沙玄黃式變成了陷入泥潭的巨人般,終於眉開眼笑。
不過桑柔並未表現出失落和憤怒,相反,他隻是讓黑白巫師全力抵擋,而沙雨也已趁著刀風網的牽製和淩風的巨大威懾作用,和已經鑽入地底悄悄來到桑柔前方的武士聯手,已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斬殺了不少巫師和藍衣武士。
桑柔見這些神出鬼沒的武士的身形之快已經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更兼有高強武藝,微微有些震動,臉上駭然表情終於擰開。不過隨即他又鎮定下來,並沒有撤退之意,仍然下令黑白巫師死守。眼看著狂沙玄黃式還沒有發揮威力,大批的巫師紛紛倒下,突然將陣型一撤,迅速變化陣型,眾巫師三三兩兩自由組合為一小分隊,都將長劍揮舞開來。
淩風見此大喜,命令紅衣武士全部衝殺進去。一時間,由於桑柔的輕敵和固守,頹勢已現。突然,一個紅衣武士慌慌張張跑來,一臉的蒼白,他向淩風哽咽道,“族王,就在剛才,我們的王宮已經被智道和一群巫師給占領了。”
“什麼?”淩風一聽氣得肺都快要炸裂開來。當他看到桑柔正向自己露出奸詐的笑臉時,頓時全都明白過來。此時,他才發現巫師七子不知何時已經悄悄離開。更是後悔不跌,隻得下令撤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