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風一聽悲喜交加,也不知如何回答。
桑柔繼續說道,“哈哈……我也不要你的半壁江山,你就把你的奇術論可否借給我細看幾天。”
桑柔說出的這番話頓時驚呆了所有人,而淩風更是異常吃驚,除了魂藍,他沒有將奇術論告訴給任何人,桑柔怎麼會知道他有奇術論,而且奇術論都是用石頭族的文字所寫,一般人根本看不懂。桑柔望著愣怔的淩風,“你不用問我是從何而知你手中有奇術論,我就一直納悶,一個年紀輕輕的中原人,內力竟然如此深厚,這還得虧了有一個人告訴了我,原來你有一本奇術論。”
這番話也讓智道皺起了眉頭,他不知道桑柔葫蘆裏賣的是什麼藥,至於奇術論,更是聞所未聞。
恰在此時,似有些瘋瘋癲癲一臉笑容的摩天竟然走到了淩風麵前,“我的好女婿,你奪了我的王族位,還差點害得我成為階下囚。哈哈……屬於我的終究是我的。其實我早就知道你有本叫奇術論的武功秘籍,不過你也不用怪魂藍,我也是無意聽她提到過。”
“爹,你怎麼這樣?你知道你背叛的是誰嗎?是曾經將你視若神靈,千千萬萬的紅靈族族民啊!”魂藍淚已幹,隻希望父親能夠迷途知返。麵對女兒的勸阻,摩天並不為所動。他已經到了著魔地步,為了權力,時而為智道賣命,時而聽命於桑柔,這次見桑柔實力更為強勁,便投靠了桑柔。
智道見摩天陰陽不定,如此反複無常,耍猴人似被猴子耍了般,氣得臉紅一塊青一塊,破口大罵,“恨我當初沒有殺你,我還好生款待你,想不到你竟然敢背叛我,真的是瞎了眼啊。”
“哼!將我軟禁起來還說是好生款待,你別以為我不知道,明著你是讓我做紅靈族的族王,暗地裏卻派人監視我,這和軟禁又有什麼區別?”摩天見智道朝自己瞪眼,也是怒目和他對視。
“既然嶽父一直放不下族王的位置,我甘願讓位,隻是希望你以後能好好對待您的族民。”淩風發現所有的一切竟然都是摩天在暗中搗鬼時,氣得快要發瘋。不過望著眼前錯綜複雜的局勢,隻得極力讓自己保持著冷靜,心想一旦桑柔和智道鬥起來,最重要的是暗中積蓄力量,尋找戰機,而魔天的攪局,或許能給自己多爭取時間。
摩天一聽,立即就樂開了花,“你放心,隻要我當上族王,你還是我紅靈族的駙馬,至於奇術論,你就借給桑柔幾天,隻要大家都是和和氣氣的,就可以免去多少災難和傷亡啊,我這樣不就是善待了族民嗎?”眾人見披頭散發的摩天竟然能說出這樣一番話來,都愣住了,有的武士甚至還放下了手中的武器,似乎都忘記還在對陣,一觸即發的生死戰就在麵前。
智道對摩天憤怒到了極點,見他處於瘋癲狀態,言語也是不著邊際,猛一發力,右掌如閃電般拍在了摩天腦門上,摩天當場斃命。可憐的一代族王,被權力迷醉了心智,就這樣慘死。魂藍公主和淩風見倒地不起已是翻著白眼的摩天,都不禁跑上前去,而魂藍公主因傷心過度,再一次昏厥。
淩風沒有料到智道竟然如此狠毒,連一個發了瘋的老人都不肯放過,發出震耳欲聾地一聲怒吼,體內兩股真氣似乎因為主人的憤怒控住不住,如脫韁野馬,至陽真氣瞬間噴發,全部湧向丹田處,至陰真氣則流向胸口處,而魔鏡珠不知什麼時候也開始泛出幽幽藍光,似化作涓涓溪流,灌至身體兩個藏穴處驟然冷凝,似千年不化寒冰般冰涼,而這兩股剛剛還異常活躍的真氣頓時就被凝聚,正在緩慢地歸於平靜。
本來是兩軍相對的桑柔和智道,聽見淩風這聲怒吼,又驚又嚇,兩陣中的武士嚇得都不自由自主後退了幾步。此時,淩風已被那股奇寒給冷靜下來,不過頭腦還是有些昏沉,他見桑柔和智道都不懷好意地盯著自己,眾武士也是注視而來,淩風突然躍起,這一跳竟然比平時高出數丈。
淩風又充滿了自信,他抽出軟劍,不等將體內所有真氣催發,便有一股比之前更為強勁的劍風呼嘯而過。眾人隻聽見“刷刷”聲響,若隱若現的一道白光劃破天空,眾人隻感覺空氣正在一點點地凝聚,如霜霧降臨,就連呼吸都有些不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