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雲廣氣息平定下來,淩風若有所思地問道,“你剛剛說的玄空長老是誰?他來此做什麼?”雲廣臉上盡是疑惑之意,緩緩說道,“玄空長老是秦寧子師弟,清風派就屬他武功最高強,真是想不到,掌門和秦寧子定下了什麼約定,竟然把他都派了過來。”
魂藍追問道,“你能確定各個那夥人都是清風派的武士嗎?怎麼不見雲山派的武士?”
雲廣還是一臉的茫然,“這是掌門和秦寧子二人秘密商定的協議,我也一無所知,想必我門派的武士還未露麵吧。”
淩風有些擔憂地說道,“你能確定那夥人都是清風派的嗎?我擔心他們絕不隻是秘守百草山那麼簡單,按理說,兩門派掌門應互相派人才是。”
雲廣語氣肯定地說道,“雖然未看清這夥人麵容,但是從他們用的劍和施展的劍法,必定是清風派無疑。”
淩風眼瞼下垂,陷入沉思中。不知不覺中,魂藍已經睡著,淩風見已是深夜,前方凶險未知,隻得歎氣說道,“咱們先在此休息一晚,明早去水蟒蛇鑽進的溶洞看看。”雲廣也是滿臉困意,耷拉著腦袋,“我也有此打算。”
臨睡前,雲廣利索地將虎皮上衣套上,囑咐淩風給已睡下的魂藍也穿上,並解釋道山中野獸大多懼怕猛虎。
淩風選了一開闊地帶,給魂藍套上虎皮上衣後卻怎麼也睡不著,回想起剛剛發生的一幕幕,總覺得玄空長老的出現有些突然,所施展的劍法還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思來想去後,淩風感覺頭腦昏沉,兩眼皮仿佛有千金般重,視線開始模糊下起,眼前出現一個模糊身影,慢慢地開始清晰起來,似一條巨蟒身影……突然,腦海瞬間閃過一道亮光,身影突兀消失,猛然想起他的劍法和木棋子有些相似,隻是威力大減,和木棋子相差甚遠。“難道玄空長老也所屬巫師派門下?可西域和天竺王國相隔上千裏,就算他是巫師門派弟子,來清風派做什麼?淩風越想越亂,腦袋裏混沌不清,慢慢地睡著了。
天剛剛亮,淩風還處在半醒狀態,隱約感覺到周圍傳來窸窸窣窣聲響,淩風好奇心驟起,待揉揉眼定睛一看,立馬驚醒過來。原來左邊不遠處的茂林中,正走來一個巨型怪物,寬鼻闊嘴,嘴邊白亮獠牙寒光閃爍,身子仿佛就是一堵牆,遠遠看去有點像鐵甲犀牛,隻是還沒有發現這按有人,正在悠閑地散步。
淩風趕緊將魂藍和雲廣叫醒,示意他們不要出聲。當將巨型怪物指點給睡眼朦朧的雲廣看時,雲光當即興奮起來,笑意肆起,“你們不用害怕,那是不傷人體型笨重的獨角獸,你看到它那隻長在背後的長角沒?”雲廣邊說還邊指著前方。
淩風和魂藍都伸長脖子極目遠眺,果然,在獨角獸的後背上看到突起一個長角,二人從未見過長相如此奇特的動物,都詫異不已。高興勁還沒有持續一會,雲廣突然臉色大變,緊張兮兮地說道,“不好,因獨角獸生性懦弱,不喜歡爭鬥,再加上體型肥大,行動緩慢,因此成了許多猛獸的絕佳美味,咱們快跑。”
雲廣話音剛落,三人還未來得及收拾好虎皮上衣,不知從哪裏傳來一聲驚天怒吼,嘹亮威嚴十足的回音震得讓人不禁皮骨酥軟,渾身起疙瘩。
突然,一道黑影從樹林中鑽了出來,旁邊幾棵小樹紛紛倒下,待眾人看清是什麼猛獸之時,雲廣又有些驚喜起來,說“是水蟒。”隻見一條通身潔白,泛著耀眼白光的巨型蟒蛇盤曲著身子,吐著長長蛇信朝著獨角獸慢慢地滑行而去,堆成小山般的身軀高度竟然和獨角獸相差無幾。
“這就是在山澗水潭中鑽出來的水蟒?藏寶圖就是它身上的一塊鱗片?”淩風聽到它就是水蟒之時不禁樂嗬起來。
雲廣滿臉笑容地點了點頭,“這就是我上次看到了那條水蟒,它身體特征很明顯,背部有一條長長的傷疤,我看咱們先不走了,等水蟒收拾了獨角獸,我們再尾隨水蟒而去,”
淩風再舉目細看,確實發現水蟒背部有一條長長筆直的褶線,與通身的潔白油亮顯得格格不入。
魂藍受到過千年金蟒的驚嚇,對蛇產生了極強的抵觸感,待二人準備饒有興致地觀賞這場惡鬥之時,嘟囔著小嘴把頭扭向了一邊。“啊!”魂藍突然大叫一聲,嚇得花容失色。
淩風和雲廣急忙回頭一望,魂藍伸出顫抖的手指正指向前方不遠處,二人好奇望去,頓時呆住了。一大群大山狼在一頭身形更為魁梧的頭狼帶領下,正陣型整齊地慢慢靠近而來。頭狼那雙綠幽幽的雙眼激射四方,時不時還發出幾聲低沉的“嗷嗷”叫,身後的群狼俯首帖耳般,看起來對頭狼一舉一動甚為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