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和你介紹下'宙'吧,畢竟玉心女士同樣屬於代言者。'宙'是一個私人性質的科學家學會,主旨探究和突破科學界出現的僵化性,什麼是僵化性呢?簡單來說就是前沿學科發展陷入僵化了,例如量子物理吧,早在二十世紀中期就發現了滿足泡利不相容原理的玻色子(服從愛因斯坦規則自旋為半整數的粒子)和費米子,(服從費米—狄拉克規則自旋為正整數的粒子)在二十一世紀初補充了所謂的上帝粒子即所謂希格斯玻色子(自旋為零且不服從兩大規則的粒子),但是直到如今——”洪氘深吸一口氣,“這種科學探究前進的步伐戛然而止,除了三類基本粒子外什麼也沒有,量子物理失去了它不定性的魅力。”
“但不隻是量子物理,幾乎所有學科都在高速發展時撞上了屏障,被限定在既有的狹小空間內。無限延伸的似乎隻有處於膨脹期的宇宙了,但是有那麼一群瘋狂的科學家不甘局限在有限邊界內,於是'宙'也就誕生了。”
“突破科學邊界......”簡默腦海裏閃過一本熟悉的小說。
“關於如何去探索,我們這些人分為兩派,一派為本質派,認為這種邊界與生俱來,即我們這個宇宙存在的法則即是現存的所有,人類已經洞悉了宇宙的所有本質;一派為外因派,認為......有其他文明鎖死了地球文明的科技,人為地為地球文明上了一道枷鎖。”
“《三體》?”簡默終於忍不住說道,這種感覺太熟悉了。
在上世紀初由z國科幻作家劉慈欣著作的《三體》中三體人利用智子幹擾實驗將地球前沿學科鎖死,這種局麵很像《三體》中所描繪的那樣。
“你看過那部小說?這很好,因為外因派很多人把那部小說當作典例,”洪氘竟然從手中掏出一支煙點上,噴吐的煙幕縈繞在周圍“但事實並不是如此。”
“第一,在《三體》中的前沿學科麵臨的障礙是實驗無法進行,因為每一次試驗的數據都是變量,根本無法從中找到規律,但我們麵臨的問題是實驗一切正常,唯一不正常的是不存在變量,一切都解釋得通!因此我們卻找不到除了現有規律以外的東西,所有東西似乎都在告訴我們,科學玩完了,這很正常;第二件事情卻是更為徹底:現存的宇宙中,沒有外星人這些玩意,活著的隻有地球。”
簡默仔細體味著洪氘的每一句話,前麵的話因為職業原因,簡默的感觸並不深,而最後一句話卻是讓簡默頗為震動。
作為一個科幻迷,宇宙對他的魅力就是無邊星辰中存在著無限可能性,膨脹的宇宙存在著膨脹的未來,而現在洪氘卻告訴他,沒有這回事!宇宙就是這麼無聊,人類就是唯一的見證者!地球就是唯一的幸運兒!
“你為什麼這麼絕對!也許它們的存在隻是你們不知道而已。”
“也許,但是任何文明的繁衍都存在著間接或直接的證據,就打文明壽命最短的我們來說,依舊可以追尋到我們靈長祖先的痕跡,五千萬年前靈長類開始輻射狀演化,三千多萬年前從狹鼻次目中演化出猿類,兩千六百萬年前的森林古猿,以致後期的進化都尋找得到痕跡,那麼為什麼,宇宙任何一個其他的角落都找不到任何蛛絲馬跡?即使是單細胞生物。”
“你說的這些都是碳基生命的進化理論,但還可能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