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豔進來,回道:“侯爺、夫人,絢哥兒放學回府了,不知是誰跟他說了今天的事,他不進內院,非哭鬧著要見洪姨娘,楊側夫人已經過去勸他了。”
蕭懷逸緊緊皺眉,怒問:“是誰告訴他的?”
明玨給朱豔使了眼色,說:“把今天的事告訴他的人肯定不會實事求是,就是想挑撥他,不過遲早也要讓他知道,通過哪種途徑知道,結果還不是一樣?”
“能一樣嗎?他年紀還小,事先有人挑撥,肯定會在他心中先入為主。”蕭懷逸捏著眉峰重重歎氣,“府裏人多嘴雜,真應該好好清理清理了。”
“朱豔,你告訴管事嬤嬤私下打聽,看是誰告訴敏絢的。”
“回侯爺、回夫人,奴婢問過了,管事嬤嬤說是洪姨娘房裏的姑娘們湊銀子買通了跟車的粗使婆子,說洪姨娘被侯爺和夫人冤枉了,要處死,讓絢哥兒在侯爺麵前求情。絢哥兒開始不信,回府後得知洪姨娘被關進善堂,才鬧起來的。”
明玨衝朱豔讚賞一笑,朱豔知道她的心思,回答問話天衣無縫。洪姨娘房裏用來固寵的通房丫頭有四五個,爬過床的就有兩個,這幾個丫頭不除掉,留著永遠是禍害。剛除掉洪姨娘,再把這些丫頭都打發了,肯定會有人非議她。
那些丫頭見洪姨娘獲罪,都老實了,心裏肯定另有小九九。朱豔一句話,就把挑撥敏絢的罪名安到那些丫頭身上,大合明玨的心思。蕭懷逸想親自跟敏絢說洪姨娘的事,敏絢提前知道,蕭懷逸很被動,肯定不會輕饒她們。
“別生氣了,不管誰說的,敏絢遲早會知道,我們都不想瞞他,隻是想讓他清楚是非曲直。”明玨笑容溫柔,拍著蕭懷逸的手,輕聲安慰。
蕭懷逸沉著臉,眼底密布狠厲,說:“朱豔,去告訴蕭攀,讓他把洪姨娘房裏的大丫頭全部關進善堂,下人全部關進柴房,明天一並處理。”
“是,侯爺。”
蕭家的善堂在祠堂旁邊,叫善堂,卻不是布施行善的地方。平北侯府的男女主子或是有身份地位的仆人犯了死罪,會關進善堂,也在善堂處絕。
明玨見蕭懷逸要對洪姨娘房裏的丫頭下狠手,麵露冷笑,搖頭說:“今天在榮威院,你也看到了,那些姑娘的侍妾們有一半都跟洪姨娘步調一致。洪姨娘在平北侯府經營十幾年,人脈複雜,追隨者很多,處死她,也難保能消除全部隱患。”
蕭懷逸點點頭,說:“閑人太多,閑事就多,好多事情總是防不勝防。”
“你要是舍得那些軟玉嬌花般的美女,就處理,我舉雙手支持你。”明玨衝蕭懷逸擠眼一笑,嘴角挑起冷嘲,也是時候該肅清後院這群“娘”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