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是夥房新來的雜工,被派來拿穀物去廚房。”趙曙不亢不卑的回答,拿出腰間的令牌給巡邏的士兵。
“既然是這樣,那師傅,我們走吧!”範悠然拉起龐安時就走,“師傅,我們回去在帳篷門口豎一個牌子,就說,‘藥房重地,閑人免入,違者斬!’”她故意回頭,看了一眼依然黑著臉的男人,扮了一個鬼臉,似乎在說,“我就是不走,看你能怎麼樣!”看著漸漸遠去的兩人,趙曙有些哭笑不得,在這裏,他隻有一個人,而且還要顧著她的女人身份,更是不能泄露他的真實身份,隻能步步為營,事事小心,再加上另一人的不配合,他明白,怎麼出營,何時出營已經成為一個大問題了。
“徒弟啊,什麼時候你和師傅這麼親近了?”龐安時也回頭看了一眼依然立在原處的趙曙,他本以為範悠然是什麼頑皮公主,郡主什麼的,但趙曙的出現,他不得不重新揣測他們的身份。
“師傅啊,你不知道嗎?我一直在心裏崇敬著你,今天你救了我,那我就更崇拜你了,要不,我就以身相許吧!”範小姐的心情好極了,開起了玩笑,有公子哥在,她忽然覺得很安心,隻是她還沒玩夠,一時還不會順他的意離開軍營。
“還是別!”龐安時,又名小花的郎中驚恐地搖搖頭,他決定今晚就大羅敲鼓地再覓帳篷為棲身之所,那個男人看起來位高權重,有一種迫人的氣勢,還有他明顯的占有欲,他還想多活幾年研究醫術,暫時不想莫名其妙成了炮灰。
範悠然本以為趙曙一定會很快去找她,可沒想到的是,一連三天,她都沒見到他的身影。第一天,她覺得他是在慪氣,心中暗罵他的小鼻子小眼,第二天,她猜測他被什麼事情絆住了,沒有辦法去找他,噘著嘴巴在心中指責他不把自己放在第一位,第三天,她忽然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難道他也是混進來的,結果不小心被發現了,然後給“哢嚓”了?想到這個可能性,她再也坐不住了。
營房依然是三天前的營房,可她完全沒有心情欣賞風景,小心翼翼地四處晃蕩,尋找著夥房的所在。她的臨時師傅這幾天不知所蹤,所以她明白自己必須要萬事小心,不然再次被逮到什麼違規的行為,說不定又是三十軍棍。
“公子哥?……他居然好好的!”遠遠地看著趙曙正在和什麼人說著話,表情立刻變得猙獰,“害我這麼擔心,他居然和別人談天說地,太過分了!”正想衝過去理論,忽然發現和他說話的居然是絡腮胡將軍,急忙停住了腳步,“可不是我怕了他哦!這種腦袋不轉彎的驢子千萬不能惹,自己的手下眼睛不眨一下,說打就打,那我這種陌生人做錯什麼事還不得……”她順勢拐了一個彎,無意中瞥見了馬房中的戰馬。
“哇,好威武的駿馬哦!比影視基地看到的帥氣多了!”看到公子哥沒事,心情不覺放鬆了,用貪婪的目光看著一臉傲氣的馬兒,隻差留下口水了,“好想騎一下哦!”環顧四周,“為什麼沒人看守呢?這不是引誘我嗎?”
“不行!摔下去,屁股再開一次花,那可是要人命的。”理智拚命在阻止她。
“演戲的時候不是騎過很多次嗎?有什麼關係,隻是溜一圈,神不知,鬼不覺,這可是北宋的馬兒,是有血有肉有溫度的古董!”情感使勁在引誘她。
“怎麼辦呢?”邊問自己邊打開了馬廄的門,“馬兒乖,我隻是想摸摸你,表示友好。”她輕輕捋著褐色鬃毛,手心中癢癢的感覺讓她的心仿佛被葦絮挑撥者,“馬兒啊,看你這麼乖,我們出去逛逛,怎麼樣?”她拉起韁繩,驕傲地牽著比她高了許多的戰馬。
人的欲望是無極限的。當你饑腸轆轆的時候手捧一個大餅,怎麼可能忍住,不一口咬下去?同理可證,當範悠然窮極無聊的時候,手中捏著好玩的玩具,她可能忍住不玩一下嗎?事實證明,真理永遠是真理!一人一馬走了沒幾步,她的手一路從脖子摸上馬背,又從馬背扶上馬鞍,“親愛的馬兒,你知道的,我在北宋真的很無聊,沒有有線電視,沒有網絡,沒有商場,沒有名牌,你行行好給我排遣一下無聊吧!”她親熱的摟著馬兒的脖子,“隻要一下,讓我騎一下就可以了!下次我讓朱珠珠買太古的方糖給你吃!”
未等馬兒反應,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左腳迅速踩上馬蹬,一個躍身穩穩坐上了馬背,“哇,好高哦,視野好好哦!這就是姚明平視看到的景象嗎?”嘴角忍不住快咧到耳根了,“馬兒,馬兒,既然你都願意讓我騎你了,那就跑幾圈讓我威風威風吧!”得意忘形的她早就忘了自己之前還在害怕鐵麵的冷傲將軍打她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