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後……
清晨,東方的天空已經開始發白,在白亮亮的天幕的背景襯托下,那突兀高大的黑色山峰的輪廓,也就顯得格外的清晰了。
晨星開始變得模糊起來,遠處,在哪霧蒙蒙的山穀裏,一排排整齊的木石屋前,一隻驕傲的大公雞,站在石質的院牆上,昂首挺胸的一陣大叫,好像在提醒著人們該起床了。
在一間木石的房屋裏,端坐著三個人,看他們的樣子是非常的疲憊,就像幾天都沒有睡覺了似得。
這座木石屋,分為三間房子,裏屋、外屋以及偏屋,屋裏擺著桌椅板凳,什麼的生活用品都有。在偏屋的小床上,則躺著一個十來歲的小男孩,就見他雙眼緊閉,額頭上的水晶飾品被源晶燈一照,反射出耀眼的光芒。
這個小孩,不是別人,正是從零號試煉之地出來的小芯,隻不過他躺著這間屋子的床上,卻讓人有些不能理解了。
在小芯所躺的木床邊上,一名白發蒼蒼的老者,正疲憊不堪的坐在那裏,可憐巴巴的望著床上的小芯,老淚頓時縱橫,“我的好孫子啊,你這是怎麼了,你都昏睡三天了,怎麼還不醒過來啊,爺爺都快急死了……”。
這名老者滿臉長著全腮的白胡須,腦袋上的頭發也都變白了,滿臉的皺紋橫生,他此刻眼裏含著淚水,有著說不出來的心酸。
他端坐在床邊,左手裏的木製拐杖不停顫抖,給人一種有氣無力的感覺,反正是很不好的樣子。
“爹爹,你老人家都守了三天了,還是去休息吧,可千萬別累壞了身子,不然………”在外屋裏,一名中年婦女,也是眼裏含著淚水,她擦拭了眼角的淚水後,接著不停的勸說著偏屋的老者來。
“閉嘴,你還有臉說,你是怎麼看孩子的,怎麼可以讓我的寶貝孫子,到莊子外麵去玩耍哪,現在出了狀況,你來給我說說,到底怎麼辦啊。”老者一聽中年婦女的話,頓時火冒三丈,接著戳動著拐杖,氣急敗壞的責問起來。
中年婦女一聽老者的話,眼淚就劈裏啪啦的掉了下來,心裏的苦衷是說不出來,隻能往下流眼淚了。
“爹,你怎麼可以怪小茹哪,她是孩子的媽媽,不可能不管孩子啊,這件事情要怪啊,就怪你自己,誰讓你叫小茹與我丟下孩子,去找你的……”。在外屋的木門邊上,一名虎背熊腰的中年男子,正扶著門框,對著偏房的老者,大呼小叫起來。
“什麼?我什麼叫你不管孩子的,再說了,我也沒有叫你們去找我啊……”老者猛的站了起來,他剛要發怒,就覺察到問題的所在。
“等等,你剛才說什麼?我叫你們不管孩子,然後再去找我…?”老者用疑問的口氣問道。
“對呀,你老向來都是說一不二,整個童家莊誰不知道你啊,你的命令就是天,反抗者就得受到處罰。三天前,你不讓小茹管孩子,然後說是有急事去祖上的祠堂去找你,可是小茹去了以後撲了一個空,待她回到家的時候,孩子就不見了,你說怪誰啊……。”中年男子手舞足蹈的擺活了一通,氣呼呼的說道。
老者一聽此話,頓時嚇了一身冷汗,“我沒有叫小茹去祠堂找我啊,難道有人假傳命令,想謀害……。”老者說道這裏,眼睛不由得看著床上的小芯,心裏頓時如明鏡似得,一下子清晰過來。
“你怎麼不早說啊…”老者一跺腳,“哎呀,壞了,一定是童家鎮上人幹的好事,他們想害我孫子,讓我家絕後啊。”
“爹,我也是剛從小茹的嘴裏知道此事,當時現場太亂了,根本就沒有來得及說啊…”老者的一番話,讓中年男子也是如夢初醒,“讓爹這麼一說,我也覺得事出有因,一定是有人搞鬼。”
中年婦女也是聽出了蹊蹺,她急忙說道:“對了,爹爹,那天叫我去找你的人,好像不是本莊子裏的人,有點像童家鎮上的人……”。
老者一陣的咬牙切齒,而中年男子則是火冒三丈,擼胳膊,挽袖子,邁腳推門就要出去找對方理論去,可就在這個時候,床上的小芯有動靜了。
“爺爺……”
小芯猛地把眼睛睜開,接著一下子坐了起來,他滿頭的汗水,胸口上下的起伏著,好像是坐了一個噩夢。
他大喘著氣,神色慌張的有些迷瞪,不過當他看見眼前的棉被時,這才如夢方醒,接著用手擦了一下額頭上的冷汗,深深的吐了一口氣。
小芯的一聲爺爺,無疑是屋內的三人最想聽見的聲音了,就見老者是滿臉笑容,把左手的拐杖一扔,慌忙就把小芯摟在懷裏,並泣不提聲的說道:“我的乖孫子啊,你終於醒了,可把爺爺給嚇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