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們常說,飽暖思****。末世也是如此。過分的安逸往往令人更容易改變。
將基地團團圍住的喪屍顯然並沒有攻破城牆的能力。雖然它們之中不乏一階巨型喪屍,可是城頭的重火力武器讓它們常常終日不能推進一步。很快,城牆之下就已經堆起了厚厚的一層喪屍的屍體。而環城區的缺角也被修好,廈門不愧是華國重要軍事基地,修築工事和陣地防守能力都是一等一的強悍。
原本如狼似虎的喪屍在密集的火力之下顯得不堪一擊。看著城頭的機槍手瘋狂地把喪屍射倒在地,荊濤會心一笑。這堵牆這些喪屍恐怕是攻不破了,而韓嫣心裏那堵牆可是已經千瘡百孔了。
韓嫣此時正在荊濤的豪華別墅裏喝著醇香的巧克力奶茶,擔心地看著城牆的方向。這些天來,自己和荊濤都住在這棟別墅裏,荊濤對自己的關懷可謂無微不至,而他的行為則是不越雷池半步。城牆上的槍炮聲一天比一天震耳欲聾,她真的很擔心荊濤。
韓嫣坐了好久,終於轉身回到了自己的臥室。看著滿屋子女生喜歡的毛絨玩具,飾品和化妝品,還有床上,茶幾上觸手可及的零食,韓嫣歎了口氣。“韓嫣啊韓嫣,你怎麼可以這樣呢?你可是林笑的女朋友啊,你答應過他除了他以外你不會愛任何人的,你怎麼可以在別人的別墅裏過的這麼自得其樂呢?”僅剩的一點理性,隱隱然在韓嫣心裏敲打著她。可是,思維的另一邊,有一個小人無時無刻不勸她欣然接受這一切:“想那麼多幹嘛?都末世了,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荊濤可以給你別人無法比擬的安全感,他能讓你在這個世界上活下去而且活的很好,而你所為之守節的林笑,不過是一個今生今世沒有機會再見到的死人罷了。你又何必因小失大呢?”
此時,福廈高速上,一支十幾個人的小隊,正在經曆著千鈞一發的危險!
如果遠遠看去,那就是一小撮人被黑壓壓的螞蟻一樣的東西圍了個水泄不通。事實上那些“螞蟻”就是人們談虎色變的喪屍。而那一小撮人,正是林笑的千裏尋妻團。
陳柏豪駕駛著那輛輕型軍卡,左衝右撞著想要擺脫喪屍大軍的圍困。而密密麻麻的喪屍讓陳柏豪每一次衝撞都化為徒勞。林笑擔心地看著已經被喪屍用身體擠壓得千瘡百孔的軍卡,說道:“陳叔,我看這形勢不對啊,是不是很危險?”“放屁!都這樣了,你能看不出來?都是你小子,非得去找什麼韓嫣?抄小道走不好麼?你還非得走高速,說高速快。這下好了,韓嫣沒見著,咱們爺們估計都交代在這了。”林笑聽了,有些愧疚地低下了頭,過了一會,忽然又恍然大悟似的抬起頭來:“陳叔,咱們車上不是還有不少喪屍腦髓呢嗎?如果吃了它們,會不會實力大增,說不準就衝出去了呢?”陳柏豪搖了搖頭:“不可能的。喪屍腦髓的副作用很大,雖然我們也已經達到了一階的程度,但是腦髓的副作用還是大的很。曾經我們有一個兄弟就是因為喝了過量的腦髓,沒熬住,直接變成了喪屍,我們上一次喝腦髓還是昨天晚上,還是身體還不舒服,估計再也喝不了了。”林笑又問道:“這麼說,那如果不喝的話,憑借你們現在的實力,能不能衝出去?”
陳柏豪望了一眼喪屍群,搖了搖頭:“不行,它們太多了,如果強行衝出去的話,實在太危險了,很有可能會全軍覆沒。再加上你現在武功隻是個半吊子,還沒有經過進化,我們還要分心保護你,就更沒有衝出去的希望了。”林笑聽了,咬了咬嘴唇,問道:“那,陳叔,你知不知道,現在幸存者基地的通用貨幣一般都是什麼?”陳柏豪笑道:“無非是糧食和黃金唄。怎麼,你小子還想賄賂賄賂這些喪屍不成?”“不是,陳叔,你無論如何幫我個忙。”“你說。”林笑說著,把脖子上的金鎖摘了下來,隨後又摘下手上的金戒指:“這些東西麻煩您幫我交給嫣兒。以前我帶嫣兒去過公司,我想陳叔你應該還記得她。今天我就不拖累大家了,大家突圍吧,我為大家殿後。”說著,奪過一把槍,下了保險,把槍口對準了車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