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所作之文都是文之道,那麼請問什麼是文之大道?你又做過哪些大道之文?”白蒼東心中氣悶,這一個島,睡覺轉個身都害怕掉進海裏,想到自己以後很可能一生都要被困在這裏,心情頓時惡劣非常。
鏡塵賢人沒有話,那童子就搶先道:“整個南離書院,誰不知道我家賢人是文道第一。當年我家賢人以一道詩得上品道果,成就上品賢人之身,其文道之高深,連當年至我南離書院遊曆的心至人都大為讚歎,其道詩在聖界廣為流傳,又豈是你一個做些道之文的區區文士能夠明白的,你要學的還多著呢。”
“哦,那我到要聽聽,什麼是大道之詩。”白蒼東不以為然的道。
“哼,你還真是孤陋寡聞,連我家賢人的那道詩都不知道嗎?”童子指了指木屋旁的那塊如明鏡一般的黑色大石,撇嘴上道:“那道詩就刻在上麵,是當初心至人聽了我家賢人的道詩之後,道心震動之下刻於鏡石之上,整個青洲甚至是整個聖界誰人不知誰人不曉。”
白蒼東不理那童子,走到黑石前一看,果然看到上麵刻著四句詩,一字一筆皆圓潤渾通,自有一股不出的韻味在其間,讓人看了就算是不懂書法之人,亦會覺得這字文秀俊雅,其中蘊含著妙意。
白蒼東看清楚那四句詩之後,頓時楞了一下,心中暗叫道:“這哪裏是什麼道詩,根本就是地球上佛教的謁語嘛。而且鏡塵賢人所作的這一,分明就是地球上大名鼎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那謁語。能夠寫出這般謁語,這個鏡法卻是當真名不虛傳,確實有真實的才學。”
“怎麼?看傻了,不會話了?驚到了吧?”童子見白蒼東楞在那裏,以為白蒼東被鏡塵賢人所作的道詩給震住了,忍不住得意洋洋的嘲弄道。
“確實驚到了。”白蒼東收回目視,微微點頭道。
“現在你知道什麼叫人外有人外有了吧?不要以為自己有點文采就目中無人,比文之道你還差的遠……”童子那模樣,仿佛是白蒼東敗給了他一樣,仰著頭教育起白蒼東來。
“唉!”白蒼東長長一歎,打斷了童子的滔滔不絕,然後搖頭道:“我真的被驚到了,想不到名滿青洲,連至人都為之動容的鏡塵賢人所作的道詩,竟然隻有這種水準,實在太讓人失望了。”
“你什麼?”童子瞪大了眼睛看著白蒼東,那迷茫的眼神,仿佛以為自己是在夢中似的。
一直在旁坦然自若的鏡塵,聽了白蒼東的這句話也第一次有了表情,忍不住皺了皺眉頭。
“我這道詩實在是太差了,差的乎了我的想象,如果這就是所謂的上乘文之大道,那麼文法之道當真是一錢不值,這道不學也罷。”白蒼東一字一句斬釘截鐵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