渭城朝雨浥輕塵,客舍青青柳色新。勸君更盡一杯酒,西出陽關無故人。
一老一少兩人走在荒涼的古道上,自然就是來到了玉虛洲的福伯和白蒼東。
白蒼東知道白家既然找到了自己,這一關是無論如何也躲不過去的,與其等他們強行帶自己去玉虛宮,索性換些好處自己過去。
與福伯達成了交易之後,白蒼東便跟著福伯來到了玉虛洲,隻是入目到處都是滿目瘡痍的景象,卻讓白蒼東頗為有些感觸。
玉虛洲人類和魔人連年戰爭,邊界附近幾乎已經成為了荒無的死地,平時根本難以看到人類的蹤影,偶爾才能夠看到一些魔物在草叢中穿行,也是很快一閃而沒。
“玉虛洲號稱下第一洲,看這景象似乎有些言過其實了。”白蒼東隨口道。
福伯歎息道:“玉虛洲所謂的下第一洲,那是指的武力征戰,若富饒安定卻是遠遠不及華玉等洲。”
白蒼東微微點頭,白家之行禍福難料,白家那麼多男丁都死絕了,他現在去白家,無論是否能夠被白家認可,這一趟都是凶險萬分。
若非白蒼東自知絕對逃不掉,是絕對不會去白家的,可惜就算他自己能跑,長離山卻是跑不掉的。
福伯一路上照顧著白蒼東前行,白蒼東到是不願意太快趕路,在路上走走停停,三個多月後才總算是到了玉虛宮。
玉虛十九峰,一峰一奇景,過得仙台峰,人間再難留。
這四句的就是玉虛宮十九峰,一峰之景賽過一峰,過了第十峰仙台之後,那便已經不是人間的景色,看過那裏的景色,再也不會留戀人世間,那裏簡直就是人間仙境。
不過白蒼東並沒有機會看到仙台峰之後的景色,他隻走到了玉門峰,也就是玉虛宮的門戶處就被人攔了下來。
“福總管,此為何人?”一個老者站在華門之前,目光如電的盯著白蒼東道。
“胡爺,這位就是六爺家遺落在外的血脈,他名白蒼東。”福倫解釋道。
“六爺的血脈,福總管你可不要胡,在未驗明正身之前,這話若是傳到長老耳中,隻怕就算是福總管你老人家,到時候也不會好受。”胡千鶴冷冷地道。
“胡爺的是,我這次帶他回來,就是希望能夠驗明正身。”福倫道。
“既然現在還不能證明他是白家血脈,那麼依照我玉虛宮的規矩,要想入玉虛宮,那就得叩門,叩得門十九響,才有資格上玉虛峰,否則就得按規矩來,響得幾聲就隻能上幾峰。”胡千鶴麵無表情的道。
福倫臉色微變:“胡爺,這不合適吧?”
“有什麼不合適的?規矩就是規矩,既然他還不是白家血脈,那就得按規矩來,想進玉虛宮就去叩門,不想進現在就可以走。”胡千鶴冷聲道。
“福伯,何為叩門?”白蒼東見福伯為難,便開口問道。
雖然他早已經知道這次的玉虛宮之行必定危險重重,卻沒有想到連門都沒有進,竟然已經有人要為難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