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女子答應一聲“是”,然後是房門關閉的聲音。
又一個男子的聲音響起:“多謝師父,徒兒感覺好多了。都怪徒兒武藝不精,連累師父為徒兒輸入這麼多真氣。”聲音聽起來非常虛弱。是那小五。
隻聽蝴蝶大王道:“練武之事,自然需要刻苦訓練和天賦異稟,前者你做不到,後者你沒有,你拿什麼和別人對抗?”
小五道:“師父教訓的是,徒兒記下了。”
蝴蝶大王道:“你這次撿回一條性命,我就不責怪你了。”
小五道:“謝師父!”頓了頓,又道:“師父,那張海寶究竟是什麼人?為什麼昨日你不殺了他和那聖左羽,為衛師兄、肖師姐、翁師兄和範師兄報仇?憑師父的本事,要殺那兩個小子,不是跟捏死兩隻螞蟻一樣容易嗎?難道是對雲王有所顧忌嗎?”
隻聽蝴蝶大王道:“本來不算什麼,但是我近日一使用內力,就覺得血氣上湧。”
小五道:“啊,怎麼會這樣?徒兒還讓師父耗費了這麼多的內力,徒兒該死!”
蝴蝶大王道:“沒什麼,可能是練功練得急了,歇幾日便好,你也不必自責。”
海寶心道,原來是這樣,怪不得他不肯動手呢!可是即便如此,他還是在自己和聖左羽而人麵前,將兩個不能動彈的大活人帶走了,那他原本的功力,該是何等地驚人!而且昨日他掩蓋地那樣好,竟然讓人絲毫看不出來,他不敢使用內力。
正想著,看見兩個人影閃出了院子,海寶也悄悄溜出去,趕上了聖左羽和杜雪衣。
到了前廳,聽見一陣急促的琴聲,仿佛萬馬奔騰,催得人心提到了嗓子眼,接著琴聲急轉直下,一陣喝彩聲頓時響起,顯然是表演又到了一個高潮。海寶無心於那熱鬧的場景,隻想趕快離開,卻見杜雪衣閃身轉過那扇月牙門,要到後麵的表演大廳去。海寶一把拉住她道:“杜姑娘,趕快走吧!”
杜雪衣道:“不行,我豈能饒她!”說著一雙眼睛緊盯著舞台上正在妖冶地扭著腰肢的女子。
聖左羽道:“對呀,她不僅讓靈山被天下人恥笑,更敗壞了杜姑娘名聲,豈能饒她!”見海寶還一頭霧水的樣子,敲了一下他的腦門道:“呆子,現在天下人都知道靈山的衣兒姑娘在青樓裏賣藝,說不定連杜姑娘那多年不見的親爹都以為是他的女兒落入風塵,不把這件事解決,杜姑娘怎麼可能安心!”
二人正說話間,杜雪衣人已飛起,越過喧鬧的眾人穩穩地落到舞台上,她一臉冷漠的表情使她看起來冷豔而高貴,炫目的燈光下那稍微淩亂的頭發使她看起來嬌弱而嫵媚。
台下那些男人看見又有一個絕色女子從天而降,而且容貌比台上那位衣兒姑娘有過之而無不及,以為是青樓以別樣的手段推出的新姑娘,立刻沸騰了,有人甚至尖叫起來。當時,還沒等他們的尖叫聲落地,卻見新上台的那位姑娘一把扯過舞台上裝飾用的彩帶,玉臂一抖,那彩帶如毒蛇吐信一般,彎彎曲曲向那位衣兒姑娘而去,衣兒姑娘閃躲幾下,那彩帶卻緊追不舍,片刻,衣兒姑娘就被彩帶攔腰纏了個結結實實。
台下霎時間寂然無聲,許多雙眼睛都看著台上,不明白這瞬間發生了什麼。
隻聽杜雪衣道:“你究竟姓甚名誰,膽敢冒充靈山的人?”
那衣兒姑娘嬌聲道:“哎呦,好刁蠻的丫頭,你弄疼人家了。”
杜雪衣雙手抖了幾抖,那衣兒姑娘已經在台上摔打了幾個跟頭,頭上的金釵掉了,一頭烏發披散開來,雪白的臉頰上也蹭破了皮,好不狼狽。
衣兒姑娘連聲叫著:“啊——,我說,我說,我……花名叫衣兒,大家不都知道嗎?”
此時聖左羽和海寶在台下四處觀察著,因為這青樓裏的打手縱然不足懼,但是這衣兒姑娘定是受了蝴蝶大王洪昌的指使,而蝴蝶派的人陰險狠毒,又以善使暗器毒藥而著名,此時杜雪衣在台上雖然看似占了上風,但是,指不定周圍潛伏著多麼大的危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