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張成建命人將蝴蝶夫人帶來,在外麵設台審問,兩旁擠滿了旁聽者。其實他早已知道那蝴蝶夫人並不知道雅蝶蠱毒的解法,此時隻不過是借眾人之口,用此方法將那蝴蝶大王洪昌引出。豈料那蝴蝶夫人一句正經話也不說,隻是搔首弄姿、顧左右而言他。眾人本來對她就恨之入骨,見她這輕浮之態,更增一層厭惡來。
“這女人,不知羞恥,活著還有什麼意思,殺了她!”
“這女人,心腸堪比蛇蠍,活著也是禍害別人,殺了她!”
“這女人,助紂為虐,跟著那蝴蝶大王洪昌,也不知做過多少壞事,雙手沾滿了鮮血,不殺她不足以平民憤!”
“這女人,簡直是武林中的敗類!”
很快,大家一致高呼“殺了她!殺了她!”
張成建迫於眾怒,命人將蝴蝶夫人捆綁於高台之上,先示眾半日,然後再斬首。
那蝴蝶夫人知道自己招人恨,也不分辨,隻是任人將她拖上高台,捆在柱子上,麵帶微笑地看著下麵那些一心想要她死的人群,嘴角掛著一絲嘲笑和不屑。眾人見她這樣,更是憤怒,紛紛對她指手畫腳,大聲咒罵,有些人甚至開始向她扔石子、吐口水。
“你說那蝴蝶大王會不會來救她?”
“不會吧,要有心救她,早就將解藥拿出來了,又何必費這番周折?”
“就是,那蝴蝶大王心狠手辣,哪會在意一個女人!”
眾人的議論既刻薄又狠毒,含著幾分幸災樂禍的成分,尤其是那些各路高人,以武林正道的身份,不斷批判著蝴蝶夫人的種種罪行。
時辰快到了,儈子手已經上台。有人將她從柱子上解下來,一腳將她踢得跪倒在地。其實不用踢她,她也站不起來了。
張成建來到監斬台前坐定,旁邊是杜展鵬、聖左羽、張海寶、杜雪衣等人。杜雪衣是主動要求來的,她要親自看著給她母親下毒的惡人受到應有的懲罰。
張成建喝道:“犯人洪氏夫人,你可還有話說?”
蝴蝶夫人大笑道:“有!今日你們終於幫我結束了這條賤命,我好開心!我該謝謝你們,真的很感謝你們!哈哈……”
人們不可思議地睜大了眼睛嗎,有些人甚至以為自己的耳朵聽錯了,紛紛議論著:
“她好像迫不及待想死的樣子!”
“我沒有聽錯吧,世界上竟然有人活得這麼不耐煩了!”
“恐怕她是瘋了!”
張成健麵沉似水,拍了一下驚堂木,示意眾人停止議論,喝道:“行刑!”伸手抽出令牌就要扔出去。
突然一個聲音大叫道:“刀下留人!”
張成健收住了即將拋出的令牌。
一人從圍觀的人群中衝出來,衝到那蝴蝶夫人身旁,自後麵一把將她抱住,大聲道:“你們不要殺她,要殺就殺我,讓我替她死吧!一命換一命總該行了吧!”他整個身子將那蝴蝶夫人罩住,如果那儈子手真的動手,恐怕下去就是一刀兩屍。
海寶大驚,站起身來大聲道:“姚大叔,快放開!你這是幹什麼?幹擾法場,阻止行刑,可是重罪!”
有一女子分開眾人跑進來,對著監斬台“撲通”一聲跪倒道:“將軍,我爹他一定有苦衷,他不是故意要鬧法場的,您大仁大量,饒了他吧!”
這時候有兩個侍衛上前去,企圖將姚順民拖走,哪知道姚順民死死地抱住蝴蝶夫人,嘴裏大叫著:“不,我不走,我走了她就死了,我有話說!”
海寶知道小悅斷不會跟著他爹胡鬧,看那樣子的確是有什麼隱情,於是道:“師父,這裏麵定有隱情,不如聽他講一講!人命關天,總該弄個明白。”
張成健點點頭,道:“姚順民,你且放開手,有什麼話好好講來!”
姚順民這才鬆開手,跪到監斬台前,道:“將軍,她是我老婆,是小悅的親娘,她的錯都是我一手造成的,她有什麼罪過,都算在我頭上吧!”
人群中一陣驚愕,不知道他在說什麼。就連海寶也愣住了,道:“姚大叔,她是蝴蝶夫人,怎麼會是小悅的娘呢?”
姚順民道:“你們不知道,且聽我慢慢講。將軍,您第一次見草民,曾問草民和那鑄劍師木鐵崖是什麼關係,現在草民回答你,草民就是木鐵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