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揚現在的心裏很不好受,任誰遇到他這樣的情況都會不好受,張揚一個人在書房裏自己來回的走動,看樣子他的心裏很是焦慮,他現在在想自己如果有個可以商量的人那該都好呀。張揚忽然停來麵對著夜晚的天空,心裏很不是滋味。現在城外幾萬的大軍已經是兵臨城下,正對著自己虎視眈眈,一旦自己宣布不投降的話,那麼自己將要遭到幽州軍瘋狂的攻擊,雖說用騎兵攻城是不太可能的事,但是隻要他們攻擊自己在長子的部隊,那麼自己就永遠失去了討價還價的籌碼。再說,以呂布的武勇自己手下的任何一人都是不可能擋住他的,一旦讓他出城與城外的大軍彙合,那麼等待著自己的就是死亡,而且奉先與我的關係,我也不能下手對付他呀。
忽然間,張揚想到現在幽州軍的大軍出現在了這裏,那就代表壺並州的防線對於幽州軍而言根本就不值一提,他們一定是找到了可以自由出入並州的道路,現在他們出現在這裏很有可能不是對付我,他們的目的很有可能就是對付壺關的公孫瓚的主力,在背後狠狠的給他一刀,這樣公孫瓚的所有部隊就會在短時間內迅速崩潰,一旦公孫瓚崩潰了,那麼等待自己的也就隻有敗亡一途了。現在還是趁自己對於他們還有點兒價值的時候,自己還是早點投降吧。想到這裏,張揚剛要開口讓人去請呂布的時候,就聽見自己手下唯一的文官眭固急匆匆的走了進來,一進來就大聲道:“大人,大事不好了。”
張揚的心情本來就不好,此時再聽見眭固這樣風風火火的大聲的喧嘩自己心中很是生氣,但是他也知道現在不是生氣的時候,他壓製住自己的怒氣道:“夢園,什麼事呀,讓你如此的匆忙。”
眭固沒有聽出來張揚口中的怒氣,他急道:“大人,剛剛接到消息,護匈奴中郎將張奐反了,現在已經帶兵攻占了晉陽,而且還宣布聽從幽州驃騎大將軍燕國公東方劍的調遣,討伐不臣。”
“什麼,砰。”正要喝茶的張揚被眭固的話給嚇得連茶杯掉到地上都沒感覺,隻見此時的張揚再也沒有剛才的鎮定自若的樣子了,他們完全被剛才的消息咯整懵了。
眭固看著張揚那失魂落魄的樣子就知道,這個消息給他的打擊太大了,就是自己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自己又何嚐不是那樣的驚魂失措。
好半天張揚回過神來對著眭固道:“夢園現在可不是開玩笑的時候,你真的確定嗎?”
眭固道:“大人千真萬確,我已經從多方麵核實了這個消息,就在昨天張奐率兵攻占晉陽附近的所有郡縣,現在他們的前鋒部隊已經接近上黨了,大人你快點想想辦法呀?”
張揚喃喃道:“怪不得奉先說那樣的的話,原來他早就知道張奐要反的消息了。”頓了一頓張揚對著眭固急切的道:“快去請呂布將軍,快去。”
眭固答應一聲就要出去的時候,張揚又道:“慢,我親自去請。”
張揚親自在呂布下榻的地方想呂布說出了願意投降幽州軍的想法。呂布聽聞後高興道:“玉賢兄能做出正確選擇,布為兄高興呀,這樣你我就不用對陣沙場了。”
張揚道:“揚以前愚魯,還望奉先莫怪。”
呂布大笑起來道:“玉賢兄說的哪裏話,我可以告訴玉賢兄,兄選擇我幽州選擇我主真是俊傑呀,我主早就對玉賢兄聞名已久,現在我主在幽州恐怕已經是掃榻以待了。”
張揚被呂布說的是無地自容了,他在來這之前心裏想的是,投降便投降吧,暫時先歸降幽州東方劍,先渡過眼前這個難關在圖其他,以後有地是東山再起的機會。可是現在聽聞呂布的話,他心裏想到也許投降幽州不是什麼壞處。
隨著張奐的反叛,張揚的投降,並州各地的大小諸侯均紛紛插上幽州軍旗,向外宣布投降東方劍,當然由於張揚的封鎖所以並州各地易幟的消息一直沒有傳到公孫瓚的耳朵裏。
張揚啟程去北平城見東方劍,現在的張揚雖說萬般的不願意離開並州,離開自己的老巢,可是呂布在一旁虎視眈眈的注視著自己。自己迫於無奈隻能答應前往幽州,其實對於他來說這也是賭博,賭的就是東方劍是不是言而有信。賭贏了,那麼一切好說。要是賭輸了,東方劍要秋後算賬,哼哼,那也沒那麼容易,張揚在出發前,命令自己的部將楊醜抓住軍權,沒有他的命令,任何人不能接管。一旦自己在北平有什麼危險,大軍立即放開封鎖公孫瓚的通道,將公孫瓚放出去。
而張揚自己帶領了足足五百名親衛,雖然這些親衛在東方劍大軍麵前是沒有作用的,但是可以給張揚自己一點安全感。一旦有失,也可以帶領這些人衝殺一陣子。事實上,這些不過是心理作用,要是東方劍真要對付他,他這五百人能起什麼作用啊,恐怕連北平城都出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