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憶卿,三個徒弟裏,隻有你修得師祖真傳,毫無疑問會入選的!所以,為師並未為你卜算。”
呂憶卿毫無驚訝之狀,就像一切都是預料之中的。
“師傅,卜算甚是消耗卜算者的精元,師傅的身體。。。。以後還是盡量不要行卜算之事才好。”
聽呂憶卿有些擔憂的說後,鈴鐺和牛犢蹭到老頭身後輕輕捶打起老頭的後背說
“對呀師傅,我們可不願您傷了身體!”
老頭欣慰的大笑說
“唉,為了你們幾個,為師死也值啦!”
“師傅,淨胡說!您呀,都八十了,還像個二十出頭的小夥,怎麼也得活到兩百歲,就跟,跟,那個求一仙師祖一樣!”
鈴鐺嬌滴滴的說。惹得老頭一陣大笑。
隨後鈴鐺過去拉著呂憶卿的衣袖
“師姐,你占一卦,看看究竟明日我和牛犢,哪個會入選,心裏好有個準備呀!雖然隻是去探查,可聽說凡去北海之人從來是去無回,誰知道裏麵有什麼牛鬼蛇神呀,萬一,萬一。。。。”
牛犢也用乞求的眼神望著呂憶卿。呂憶卿抿嘴一笑
“你們不知道我從不為身邊的人卜算的嗎?”
鈴鐺和牛犢都往後一縮,像是想起了什麼,失落的說著
“對啊,都忘了,師姐從來不為親近的人卜算的。可,這次有關生死啊!”
呂憶卿又把鈴鐺和牛犢的手拉到自己手裏
“你們無論是誰入選,師姐都和你們一起的,況且還有長生門,無極門的師兄師姐在,而且師傅這麼疼我們,如果真是有凶險,又怎麼肯讓我們去冒險呢,不用擔心的。”
聽到長生門的師兄這幾個字,鈴鐺突然鎮靜下來,心想
“木師兄德才出眾,一定會入選,如果我也入選,豈不是可以天天。。。”
想到這兒,鈴鐺突然笑起來,大咧咧的說
“對呀,師姐說的沒錯,我們的擔心太多餘了。”
牛犢看了看鈴鐺,心裏多了些顧慮,但嘴上卻是附和。老頭看著三個徒弟,心裏竟是一酸道
“憶卿,危險固然是有的,所以,為師望你能照顧好師弟師妹,”呂憶卿靜靜的聽著,老頭接著說
“想我天機門,長生門,無極門,千年來,為求長生,吃盡了苦頭哇!如果此次真能探得天書虛實,便可償千年之願!雖然我天機門隻剩你們三個,為師不舍你們去冒險,可同屬一門,我們豈能獨善其身?”
三人含著淚花同聲道
“師傅。。。”
“林師兄!”
牛犢一邊跑著,一邊向前方不遠處的白衣少年揮著手,少年蹲在一棵高大茂密的桃樹下,手裏拿著樹枝在地上畫著什麼,聽到遠處的喊聲,高興的起身,高高的舉起手揮個不停。
“林師兄,真是對不起,我遲到了。”
牛犢用衣袖擦拭著冒個不停的汗水,氣喘籲籲。白衣少年笑著搖手,又把他拉到桃樹下,坐在落花裏,用手掌在旁邊扇著風。牛犢連忙道
“啊,林師兄,你也快坐下,我受不起啊。”
白衣少年嗬嗬的坐下來。牛犢左右看看,落日的餘暉下,眼裏隻有蒼翠的鬆樹,和山下一片桃園形成鮮明的對比。
“林師兄,為何山上全是鬆樹,隻有這一株桃花?”
牛犢抬頭看著頭頂的參天桃樹問。白衣少年拿起樹枝撥開地上的殘花,露出一小塊濕潤的泥土,便在上麵寫道
“這株桃花叫半仙桃.”
“半仙桃?”
牛犢點著頭又嗬嗬的說
“仙路,仙桃,仙台,什麼都離不開仙呐。”
白衣少年一怔,將寫好的字用樹枝攤平,又寫
“白玉仙台?”
牛犢把頭伏在交叉在雙膝上無精打采的說
“是啊。”
牛犢又瞥了一眼白衣少年,見他一臉疑惑,又說
“你是不是想問我怎會知道白玉仙台?”
少年點頭,靜靜的等著答案。牛犢歎著氣說
“今天師父說的,說淩長門在白玉仙台,,,,,”
突然,腦海中閃過鈴鐺的笑容,牛犢頓了一下,卻不再說下去。白衣少年又在地上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