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我等已候多時,羲日城主為何還不接見呐?”
司徒掠輕聲問到,司徒烈不停的捋著花白的長須,一副琢磨不透的神情。牛犢根本坐不住,東瞧西望,
“哇!這大殿好大啊!比長生殿還高呢~”
原本肅穆的眾人也不禁抬頭觀望,轉而一陣感傷,
“長生殿?不知。。。。。。還好麼?”
突然一個小侍從從大殿正坐後的屏風裏走出來
“司徒大人,城主改在後殿設宴,請隨我來。”
司徒烈走近侍從
“為何改在後殿設宴?”
“額,城主自午時起酌酒不停,又望著映月池出神。。。。。”
“可知為何出神?”
“小的也不知。”
司徒烈和司徒掠對望一眼,理正衣襟,眾人也怕失了禮數,紛紛整理容姿。穿過屏風之後竟是另一片天地,黃褐色的沉香木搭建出的高殿留著圓潤的天井,抬頭便可見晴空朗朗,低頭就是碧草青青,零星的野花點綴其上。陳設樸素,隻有殿中心的一汪圓形水池如明鏡一麵,散著幽幽藍光。池邊的白衣男子瞬間將眾人的目光吸引了去,左手端著酒杯,英氣逼人的臉龐水光晃漾,深邃的眼眸癡癡地望著水裏,如此清澈?說不清為何,卻給人一種,一種遺世獨立的感覺~
“這就是羲日城主?那個老妖怪?”
牛犢心裏嘀咕著。男子忽的抬起頭,儒雅地走向眾人。司徒家立刻跪地行禮,他隻是輕輕擺手,眼光流轉在幾個外人身上,突然一驚,暮城雪也看向他,不可一世!傲不可攀!男子深深吸氣。
“各位都是我的上賓,不必拘禮!”
眾人有些惶恐,特別是司徒家的人,
“多謝城主!”
隻有暮城雪仍盯著男子不放,既不行禮也不吭聲,局麵突然僵持,眾人不敢抬頭,偷瞄二人,完全弄不清狀況,也無計可施。
“城主請勿見怪,我這位師兄天生聾啞,麵目呆滯,四肢不調,我代他向城主請罪!”
呂憶卿此話一出,眾人皆驚。輪椅上的司徒無兩看著三人,眼中一亮,轉目一笑。男子眨了眨眼
“原來如此~無礙!”
說罷轉身走向宴桌,牛犢碎步走著,拉住連明羽小聲道
“師兄,這羲日城主不是幾萬歲了嗎?怎麼看起來比你我大不了多少?”
連明羽湊到他耳旁
“說不定是因為修煉了天書上的長生之法,所以容顏永駐!”
牛犢大驚
“天書!?”
連明羽用力拍著他的腦袋
“你小聲點兒!”
“哦哦,你是說,天書就在無雙城?在羲日城主手裏?”
“這我就不知道了,但我肯定,他一定和天書脫不了關係!”
牛犢十分認同的點著頭,不經意看到桌上的佳肴,瞬間便將天書什麼的拋到九霄雲外,忍不住的歡喜。暮城雪仍呆站原地,桑挽月走過他身邊,也不忍一笑,讓他倍覺尷尬,呂憶卿也站起身來,沒有理他,徑自跟去,不過身後責問的目光還是讓她不得不說些什麼。
“這樣,你就可以安安靜靜的喝酒了!”
暮城雪一震,憤歎一口氣,慢吞吞走去。
“獵郎,你昨夜上山獵虎了嗎?”
司徒獵郎正要點頭,男子又接著輕描淡寫的問
“獵到了嗎?”
“沒有~!”
司徒獵郎又搖頭,呂憶卿眼光向男子一望,又立刻收了回來。男子一邊倒酒,一邊平和的說
“白毛虎也是萬年惡獸,獵郎卻無所畏懼,勇猛追狩,這杯,我敬你這個小英雄!”
“不敢當,城主,我幾次都未能手刃惡虎,愧對城民,應當領罪!”
司徒獵郎抱拳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