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羲日城主為何要單獨見他?他兩是什麼關係?他們在密談什麼?”
雖想一問究竟,卻被他那副冰冷的神情打消了念頭。呂憶卿折弄手指,倒沒多想,像是已經習慣了他的所為。
“獵郎,夜月城主是否隨明月現身?”
“嗯~酉時將至,很快就可以見到師傅了。”
眉飛色舞的說著,立刻整理起衣衫,繞著映月池來回踱步。
“獵郎兄弟,這夜月城主不是你師傅嗎?經常見到的,你有必要如此緊張?”
連明羽故意問,司徒獵郎一震,臉帶微紅歎著氣
“其實我已經一年沒有見過師傅了!這一整年每逢月夜我都要去城外獵虎嘛!”
“哦~怪不得。。。。。”
“看!”
呂憶卿話音未落,眾人的注意力就被天井吸引了去。
一束皎月刺破微黃的日暉,化作磨碎的玉粉飄旋,輕柔的沾落池中,瞬間玉煙直冒,凝聚水麵,彌漫周圍,幾度擦目睜看,卻也不見池中異象,不知何處風急,煙霧漸褪,伴著司徒獵郎激動的叫喊
“師傅來了!”
幾人不敢眨眼,隻見得薄煙籠罩的池沿上隱約一身紅紗輕漾,待圓月落池,玉明之光乍盛而起,眼前的畫麵卻如雨後的新顏,明麗而聖潔!
“拜見夜月城主!”
司徒家的人虔誠行禮,呂憶卿等人跟著行禮,卻一心隻想將那身紅衣看個分明。
紅衣似血鬆裹著婀娜的身姿,烏發如瀑靜披一側,流入水中,一雙羊脂玉手撥弄水紋,
“免禮!”
回轉頭來,輕撫耳畔的青絲。
“啊~~”
連明羽站起身來一看,不禁低聲自歎,一旁的牛犢不敢抬頭,小聲問
“怎麼了,連師兄!”
連明羽呆住眼,悄悄撞了撞牛犢的肩膀
“夜月城主太恐怖了!”
誰知牛犢一聽這話,腦海中莫名浮現出老頭說過的紅衣巫婆!雙腳癱軟,冷汗凝眉,口吐不清
“老巫婆真真真那麼恐怖啊?你可別嚇我啊師兄,我不敢看啊師兄!”
連明羽踩著碎步靠近他,
“不信你看啊~”
雙手猛地抬起牛犢的下巴
“看!”
“啊!”
牛犢萬萬沒有想到連明羽這麼“過分”,見那一身紅衣驚詫的望向自己,又不禁
“啊!”
了一聲,繃緊麵目,不敢置信
“老巫婆?!”
放鬆心情,摸起下巴暗自思量
“怎麼是個妙齡姑娘?不是一萬歲了麼,練的什麼功?不會是。。。。。嘿嘿,嘿。”
“你是什麼人?”
牛犢嚴肅神情
“額,在下是天機門弟子,牛,”
忽而想到那個犢字,竟不好意思說出口。
“天機門?的牛?”
女子更加驚奇的上下打量他,再看向司徒無兩,身邊的司徒獵郎手心一熱,直勾勾的盯著她,晶眸靈動,鬢發貼耳,烈焰紅唇,一點眉心朱砂。。。。。不禁心情蕩漾
“無兩,這到底是。。。。?”
“稟城主,這幾位是城外來客。。。。。”
司徒一邊詳述,女子一邊觀望幾人,
“不過凡夫俗子罷了。”
突然眼光閃亮
“嗯?剛才竟不拜我!?”
暮城雪依舊高傲,絲毫沒有將女子放在眼中。
“你!過來!”
女子伸直手指指著暮城雪媚聲喚到,暮城雪背負雙手,邁著從容的腳步走向女子,司徒無兩解釋
“城主,這位公子無意冒犯,是因為他。”
還未說完,女子向他伸出另一隻手示意不要說話,暮城雪傲立池邊,從始至終都沒有正視過麵前豔絕無雙的女子,眾人心情緊張,關注二人,隻見女子將手掌搭在暮城雪的頭頂,他不由自主的往後一退。
“沒事的,公子,城主隻是想看看你的過去。”
司徒無兩從旁說著,暮城雪心中暗笑
“就憑她?”
又站上前去,呂憶卿倒是很意外
“這麼被動?不是他的作風吧。”
女子再次將手放在他頭頂,輕輕閉上眼,眾人凝神屏氣,牛犢也有模有樣的學她將手放到連明羽頭上,還沒摸到半根絨發,便換得手背重傷一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