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莊臨昔成年開始,他就一直穿著各種各樣的西服,永遠不變的西裝、西褲、領帶加黑皮鞋,哪怕是在寒冷的冬天他也僅僅是多穿一件大衣。
莊易寒前世就經常取笑他用生命在裝逼,但莊臨昔穿西服的時候是很有魅力的。他本身的長相是男人味十足的英俊帥氣,棱角分明地散發著陽剛之氣,正式的西裝會讓他整個人更加嚴謹幹練,不苟言笑時是成年男人特有的成熟魅力,溫柔而笑時暖暖的帶著一絲絲寵溺的味道。
就像此時。
她看向他時,他麵無表情的臉上便露出溫柔的笑容,淡淡的,似乎隻為她而綻放。但她知道,這個人溫柔的笑容下藏著怎樣一顆瘋狂而令她失望的心。
莊臨昔徑直走進來,微微一笑,恭敬而溫柔道:“少爺,晚上好。”
他說話間,有人進來將春光外泄的啞女拉走,然後將門關上。全程,他的視線隻落在他的少爺身上,連一絲餘光都沒有留給旁人。
啞女接下來會被怎樣對待,莊易寒不用想也知道。雖然她是個很冷淡的人,但幾日的相處,啞女純真又傻氣的單純是她在其他人身上沒有見過的美好,所以,她並不討厭啞女。
隻是,每個人有每個人的命運,她不是聖母瑪利亞,也不是救世主,自身難保的情況下她最先考慮的是自己。
為啞女默哀了一秒,她整個人沙發上一靠,像隻雍容華貴的貓兒似得懶洋洋的。她嗤笑,“長本事了你,敢囚禁爺,還敢隨便給爺塞女人……嗬嗬,莊臨昔,你是打算伸出你的狼爪子了嗎?”
她上衣穿的是一件白色襯衫,解開兩個扣子後露出一小截白皙而線條優美的鎖骨,配上她慵懶的姿勢和似笑非笑的冷漠神情,怎一個撩人了得?
莊臨昔是處變不驚的,眼神從那一小片春光一掃而過,他在她腳邊蹲下,仰望著她,虔誠而真摯的眼神似在仰望一座神聖的雕像。
“少爺,我不是白眼狼,也不會伸出狼爪子。不過,如果少爺想讓我成為一隻狼,我就會成為一隻隻為你揮爪的狼。”
莊易寒被這忠心似的表白惡心到了,她勾勾唇,邪笑又不屑,“爺對養畜生沒興趣。說吧,你想囚禁我到什麼時候?爺身上的擔子重,可沒有時間陪你玩主仆戀的遊戲。”
這直白的毫不留情直戳莊臨昔的心窩,他這才發現,少爺一直都知道他對她的心思。溫柔的目光深了幾許,被壓抑下的炙熱如岩漿般迸發,他深情而熱烈地凝視著她,連聲音都顫抖一分:“少爺,我不會傷害你,我也不會一輩子囚禁你。如果可以,我是不願意傷害你一分一毫、做一絲絲會惹你不開心的事……我祈求您,在我的保護下再忍耐一段時間好嗎?等我將一切雜碎都清理掉,我會親自為你戴上王冠。那時候,你想打我想殺我,我都毫無怨言。”
莊易寒冷嗤一聲,緩緩吐出一個字:“滾。”
莊臨昔臉色不變,他站起身,溫柔一笑:“少爺,晚安。”
莊臨昔離開後,莊易寒臉上的冷笑和不屑都不曾削減。她對莊臨昔是有感情的,比親情還要深的一種感情,但絕不是愛情。前世,知道莊臨昔的所作所為後,她痛苦過,也放過莊臨昔一回。但她不是聖母,可以對一個人無條件地原諒兩次!
不管多麼重要的人,失望的次數多了,也就不重要了。
看一眼緊閉的房門,她站起身向衛生間走去。
衛生間很寬敞,裏麵的窗戶和房間裏的窗戶一樣都是封閉的,以莊易寒的眼光來看這玻璃的材質都可以防彈了。莊臨昔為了防止她逃跑,也是很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