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易寒覺得她和君茗之間沒有過一次正經的親吻。
前世她偷親過他強吻過他,但那隻是她一個人的濃情蜜意,與他無關。有時甚至兩個人較勁兒似得互相撕咬,發了狠的唇舌廝殺,誰也不讓誰誰也不服軟,到最後不弄得一嘴血決不罷休。哪怕是前段時間他主動‘親’她,也不過是他被逼急了的泄憤。
她以為,她這輩子想和他接吻是件很困難的事,更別提法式的了。她也想象不出和他接吻的感覺,是甜蜜的,還是激動的,亦或者都有。
但這會兒,她覺得整個身心都沸騰起來了。
柔軟的唇瓣、曖昧的***柔情的蜜意……好吧,這些都是她腦補的。事實上,她剛親到他,他忽然就按住她的頭,下一秒她感覺一陣天旋地轉,她被他壓在身下,暖色的燈光撞進她眼中,她的視線竟有些模糊。
“莊易寒……”他抬起頭,一臉沉沉地看著身下的她。
燈光太暖,他臉色太沉,她覺得他應該是生氣了,她下意識地舔舔唇,十分後悔剛才沒伸舌頭,畢竟那一吻比蜻蜓點水還短暫。
“你腦子裏都在想什麼?”他疑問,麵色極為複雜。
“想你。”她以為他得了自由會避如蛇蠍地離開,雖然意外他還維持著這曖昧的姿勢,但她非常誠實地回望著他,一本正經地說著情……呃呸,是心裏話:“我想你,我想得都快瘋了。”
“……神經病!”
他凝視她許久,就在她誤以為這凝視中會滋生一絲絲情愫時,他忽然冷冷地罵她。她委屈,正想再說幾句肉麻的話,他忽然低下頭。
莊易寒對天發誓,她驚呆了。
這一吻來得快,去得也快,她沒有感覺到柔情或溫柔,也沒有感覺到敵意或戲弄,她想他或許也不知道為什麼會親她,察覺他要離開,她立馬乘勝追擊——伸舌頭。
此時不伸舌,更待何時?
燈光暖暖,在她眼前幻化出層層光暈,氣息微甜,在她心中滋生出絲絲蜜意,他的味道微涼,鼻息間卻催生出沉重的窒息。她沉浸在他給予的美好感覺中不可自拔,到最後竟忘記了用小心思去加深這溫柔,一切都是自然而然的深情。她不知道時間過去了多久,隻覺得固定在這一分這一秒,就好。
良久,他才放開她。
她氣息不穩,雙頰紅紅的,眼神迷離,眸眸勾魂。他深呼吸兩下,不去看她這誘人的模樣,他輕輕歎口氣無奈道:“莊易寒,你讓我怎麼辦……”
她心裏正竊喜正得意,聽到他的話,她摟住他的脖子在他耳邊蹭蹭,委屈也無辜:“可如果讓我放開你,我真的不如去死好了。人生得意須盡歡,我們隻是普通人,一生有多少快活日子可以活?你說我任性也好,說我自私也好,我隻想過好眼下,我隻想現在快樂,至於以後……隻要我足夠強大,我相信我能應付一切。”
君茗不語。
他和莊易寒,注定是一條死路。
明知是死路,還往前走,注定痛不欲生。前世他被迫陪她走,而現在……他說不清了。
輕輕地推開她,他站起身整理著淩亂的衣服,她連忙爬起來,因為動作太快扯到了痛處,她吃呀咧嘴地叫疼。
他冷笑:“活該。”
“的確活該,一摔,換來這福氣,值了。”她嘿嘿直笑,舔舔有些發麻的嘴唇,她看著他發紅的唇,忽然就摟住他開親,他掙紮了兩下然後惱了,扣住她的頭就是一陣撕咬,等把她的嘴唇咬出血了他才作罷,麵色不善地瞪著她,他冷嗤:“你老實點兒,我還沒答應和你在一起呢,你別得寸進尺!”
“那你答應唄,我看你剛才也挺享受的。”她目光灼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