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後。
千名結丹期修士進入第二輪。
這一次,阿牛並未第一個登場,他在場外等候,在他身前身後的結丹期修士,沒有一人修為低於結丹中期的。
“結丹修士和元嬰修士比起來差距太大了,鬥法的方式也迥異,元嬰鬥法往往相距較遠,結丹期修士則不然,很多都靠近十丈以內,個別幾個結丹高手穿著極品寶衣,雖然僅僅隻是一星、兩星,但也破不了他們的防禦,攻擊力太低了,不過,能穿得起極品寶衣的,身價至少百萬極品靈石,這樣的結丹修士,通州、定州又有幾人呢?就連我也不過才200萬而已!”
“我私自拿了蜈蚣妖修的蛻皮這事還沒完,雖然之前我和他有矛盾,但他畢竟沒有傷我,即便泉水有毒,那也是為了提防我逃走,本心並不是要殺我,我還有求於他,怎麼報答他好呢?金頂龍芽漿果已經給過了,算是賠禮,答謝他至少不能低於漿果這一級別,他缺什麼呢?防禦力妖獸本體已經逆天了,如此的話——我送他一把極品靈器?至少也得七星以上吧?”阿牛胡思亂想,暗暗打定了主意,他日去神武城,萬一敲鼓得了靈器送給蜈蚣老妖,以後求他也方便了。
“滄月派燕飛對神武城姬冬泗!”煉虛老者的聲音剛落,結丹期隊伍裏,十幾個人爭搶著道:“姬冬,殺了這小子給師兄報仇!”
阿牛看也不看誰是對手,心事重重不耐煩的模樣大步跨入虛門,落在比武台上。
場外台上的看客們激動了,起哄聲不斷,絕大多數是喝倒彩的聲音,阿牛不明覺厲,皺著眉看向看台,目光冰冷,眼睛轉動,嘿嘿笑了笑,雙目射出兩道極其虛弱的黑芒,黑芒無視陣法禁製,穿過加持陣法落在看台之上。
不久,驚恐的尖叫聲從一側看台上傳出,所有觀眾的注意力都落在看台上一人——那人已變成一具幹屍,不一會,四周的看台上先後有人修被活活吞噬了真元,場外亂成一鍋粥,有煉虛高手親自查看,卻沒找到目標。
誰也沒有注意到一片淡弱的黑芒飄入大陣之內,循回阿牛體內。
姬冬泗體表防禦氣罩開啟,手舉上品九星靈劍,全身戒備的樣子,踏入虛門,剛剛踏上比武台上,他大吼一聲,靈劍向四麵八方打出無數道光刃。
一道光刃恰巧擊在傻在當場的阿牛身上,光刃碰到迷霧黑風戰袍化為一片白色靈氣被一頭無形的蒼龍全部吸收。
場邊有很多通州、定州的結丹期、元嬰期、甚至化神期修士在看著結丹期比武台,當看到姬冬泗這神武城修士剛從虛門出來不分青紅皂白激動異常胡亂打出攻擊法訣,他們怒了。
“神武城——無恥之輩!滾出通州城!”一名結丹期修士怒吼,聲音震天。
“對!滾回神武城去!太放肆了!好不要臉!”另一個化神高手底氣十足,渾厚的聲音大吼,響徹鬥獸場,將場外觀眾的注意力重新轉到比武台上。
看台上。
“剛才你們沒看見,結丹期比武台上,那個穿花衣服的小子是從神武城來的,這小子太損,剛從虛門出來,鋪天蓋地就是無數光刃,將咱們通州城滄月派結丹初期修士擊成重傷!”一人看到全過程,憤慨不已。
這樣的話一傳十十傳百,越傳越變味。
“剛才你們沒看見,神武城來的結丹期小子在場外偷襲了咱們通州城一個結丹期修士,那修士死得太慘了!腦袋都打沒了,實在是缺德帶冒煙!”一人傳言道。
“剛才你們沒看見,神武城來的結丹期小子在看台上偷襲了好幾個咱們通州城的修士,你們也看到了,他們死得太慘了,嗚嗚——咱們給那小子加油!賭錢不要也罷!”另一人傳言哭道。
一時間,場外越來越多的人修、凡人給結丹期比武場裏的阿牛加油:“燕飛加油!宰了這隻神武城來的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