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若姬轉身回到座位上沉默不語。那紅衣女子見狀便跑過來問道,“你剛剛為什麼不讓我攔下他們,這塞駱駝可是這裏最後一個指路人了。”
水若姬還未答話旁邊有人插嘴道,“這俗話說,民不與富鬥,富不與官爭。想必2位是有事在身不想惹麻煩吧。”2人回頭一看,是個身穿青衣的男子。他半邊被月光籠罩,半邊被黑暗吞噬。那妖冶一般的臉上似乎帶著一種不可名狀的魔力,讓人隻想靠近。
水若姬心中大駭,這人的媚術竟然如此高超。再看紅衣女子,她心中不由一緊。顯然紅衣女子已被迷惑,她抬手一指指向女子額頭。那紅衣女子便立刻癱坐了下來,頭上已是冷汗直冒。水若姬正欲說話,紅衣女子已喘過了氣來對著那人破口大罵,“你這人好不要臉,我們無緣無故的招你惹你了。你話都不講便攻擊我們。”
那人哈哈一笑,“對於你們魔門來說傷人還需要理由嗎?再說我可是先說了話。再過來的,況且我一直在這邊又何曾攻擊過你們?”
“你…”水若姬一手攔下她,“你給我閉嘴。”紅衣女子便閉口不語,對那人怒眉而視。
水若姬俯身微微一探,“公子這麼晚了還有心情閑逛,想必不是為了我2人吧。”
青衣男子微笑道,“姑娘說笑了。你我素昧平生我又怎會專程來尋2位麻煩。”
“哦?”水若姬掩嘴笑道,“那公子又是為何來這裏與我們搭訕,莫非公子是看上奴家了。”說完便含情脈脈的望著那人,當真是惹人憐惜不已。
青衣男子臉色一沉,但很快就緩和了過來,“姑娘貌若天仙能夠一睹其貌便是幾輩子修來的福氣。但我來此並非為了此事,而是要勸解2位。”
水若姬眉毛一挑,“那不知公子有何忠告。”
那人哈哈一笑,“姑娘是聰明人,我就明說了吧。李昌這門渾水你們最好不要去攪。小小的一個藍門還攪不起這門水。”
水若姬眉毛一皺,這人說話無所顧及定有所依仗。但下攔住了正欲出手的紅衣女子,對那人探身道,“如此便多謝公子良言了。奴家這便與妹妹回去稟告家師,但不知公子名諱。日後好再次拜訪。”
那人抱拳道,“水姑娘說笑了,在下區區賤名不足以傳入尊師法耳。趁今晚夜色大好,姑娘還是快些趕路吧。”說完做了個請字。
水若姬臉色陰沉,拉著紅衣女子便匆匆下樓。那紅衣女子下樓之時竟然回過頭來對他比了個中指。
月朗搖頭苦笑,“這年頭好人還真不好當啊。”突然他臉色一變,快速向屋內走去。關上門後桌旁臥躺著一隻火獅正是聖獸流雲。他走到桌旁停下,對著屋裏的黑暗道,“王子派你們來做什麼?”
那濃密的黑暗似乎被破開了一道口子,徐徐之聲從裏麵傳出,令人毛骨悚然。月朗並不以這聲音為意,他深嚀了一會兒,便對著黑夜道,“竟然如此那麼你們就把他們包圍,一有異動,格殺勿論。”那黑夜似乎得到了什麼寶貝一般嗷嗷直叫,然後便消失了聲音。月朗坐在桌旁沉默不語,如果他的記憶沒錯的話,三王子是要他把李昌帶回李王府。帶到那裏是何意?月朗看著已經睡著的流雲眉頭皺了起來。
次日,汗東沙漠邊。領頭的衙差叫王老虎,他與幾兄弟以前是山賊。後因被邊關守軍看中做了一個捕快,平日裏沒事就到鎮上去吃吃喝喝。雖然沒當土霸王那時自由,但也樂得逍遙。可最近他卻是趕上了大黴,上麵居然要流放一個重點犯人去邊關,而且點名要走這邊。這下他們幾個就好了。不僅沒有俸祿拿,而且3月之後要是未將犯人帶到,還要掉腦袋。這掉腦袋的滋味是什麼,王老虎不知道,他也不想知道。因為這腦袋一掉這人可就沒了,人沒了那還享什麼樂呀。王老虎看了看天,估摸著今天不會下雨了。便轉頭對其他人喝道:“走咯,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