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月一身白色長裙,外披一件淡藍色披風,一頭長發披散在身後隨意用一根白色發帶紮著,周身上下不見任何一件裝飾,當上官月來到上官老爺所居住“靜香園”的鍾玉堂的時候,便見二夫人和府裏的兩個姨娘端坐在堂內兩旁的檀木雕花椅上,一眾子女也都安分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上官月掃了一眼在座的所有人,隻見除了二夫人崔氏和上官茜、上官墨母子三人珠光寶氣,華衣錦緞外,其他人雖然沒有一身白衣,但也是清素衣衫略作裝飾。
上官月的臉上便多了幾分菜色,上官顏是府中的嫡出長子,如今府裏的嫡出長子過世,府中不設靈堂,不見一尺白綾,當家主母還這般華衣錦緞的招搖過市,還說一切要等老爺醒了在做安排,這二夫人打得什麼算盤上官月真是想不明白,但是二夫人母女二人這般做派完全沒有把哥哥上官顏的死當回事便是不爭的事實了,父親為何會放縱這對母子至此,上官月著實有些看不明白了。
“見過二夫人,兩位姨娘”上官月怎麼說也是晚輩,此時也不是端大小姐架子的時候,便上前行禮道,也不等崔氏說免禮便又問道“二夫人,月兒來向父親請安,父親如今可醒來了?”二夫人見上官月從來不稱呼自己母親,以前有上官顏護著,如今連唯一的庇護都沒了伊然還是張口閉口的二夫人,心下便氣不打一處來,“好你個不懂事的丫頭,如此無教養,你這是和母親說話嗎?”上官月沒有回答崔氏的話,隻是像看怪物一樣的看著崔氏,崔氏被上官月冷的能凍死人的眼睛盯的有些發毛,隨後有些局促不安的喊道“你盯著我看什麼,我告訴你,你父親說了不想見你,是你害死了你哥哥,你還有臉見你父親…”
“二夫人,我的母親早死了快十年了,你不知道嗎?二夫人你不知道我哥哥是怎麼死的嗎?二夫人要不要上官月從頭到尾的說給大家聽聽?”上官月依舊是那般淩厲的看著崔氏,從說話的語氣中散發出來的逼人氣勢讓原本理直氣壯的二夫人心下一慌,跌坐在椅子裏。鍾玉堂裏所以人都看著一向膽小如鼠,遇事便哭的上官月。這樣咄咄逼人的氣勢絕對是以前的上官月做不到的,難不成真的是氣急了才一時間變了性子,那麼大公子和大小姐的事情真的和崔夫人有關係嗎?
兩個姨娘看向崔氏的眼神多了幾分深思與憤怒,這些年來,二夫人當家,誰都在崔氏的手上吃過虧,但左右不過銀錢方麵的事情罷了,也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過著,可這都算計到嫡出少爺和小姐的性命上了,這可不是一般的小事。上官茜見眾人眼裏都有了顏色,便上前一如以前那般柔聲細語的和上官月說到“月兒姐姐,我們都知道你傷心難過,顏哥哥出了事我們都很傷心,母親也沒有辦法,父親隻說了誰也不準碰哥哥便昏迷了,如今我們也不知如何是好!”上官月轉頭看向雙眸中帶著絲絲悲涼,妝容秀美的上官茜。上官月拿開上官茜拉著自己的手,輕笑一聲說道“難過,你哪裏難過了,你也說了如今哥哥剛走,父親依然昏迷不醒,你們穿成這樣是要給誰看?”上官月兩隻手指捏著上官茜繡著芙蓉花的衣袖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