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對不起,以後的路你要自己走了。”
烏苓踏步飛上了天空,紅雲滾動間慢慢隱入了天際,隻留下了陣中的嬰童獨自啼哭。
大陣越來越亮,波動將旁邊的岩漿震動的起伏不斷,一道閃電劈下,將傳送陣徹底照亮。雷光組成一道道雷龍包裹了嬰童,“劈裏啪啦”一陣聲後,傳送陣上空無一物,隻留下嬰兒短短的一根發絲飄落在地。
………
地處西北方的邊緣處,一個名叫沙克的小城是這附近唯一的集貿地,春的季節再次降臨,黎明升起紅燦燦的旭光,整個小城再次熱鬧起來。
煤礦區裏,一個衣衫上繡著監工字樣的少年急匆匆地跑著。
他雖然臉蛋沾滿灰塵,黑乎乎的像個煤球,但一雙眼睛卻明亮非常,很有精神。他懷抱一大疊羊皮卷,毛筆刷子,嘴巴上掛著淺淺地笑意。
“哢嚓!哢嚓!”
奇怪的響聲猛然從旁邊的媒堆裏響起,像是被踩斷的樹枝“啪”的一聲。
莫非是偷媒的賊,少年輕聲走向煤堆,一個虎撲喝道,“大膽毛賊,竟敢來我們煤區偷東西,不想活了。”
映入少年眼中的是一個相貌清秀,劍眉星目的貴公子,身著長袍挽著綢帶,約莫十七八歲。
“好你個烏望,不去幹活,偷什麼懶,小心我告你一狀,趕快滾。”貴公子怒目而視突然出現的少年,撿起地上的一塊煤炭邊砸邊罵。
苦笑的烏望沒有說什麼,退到了貴公子看不見的視線外,但沒有立刻離去。
自己所在的煤礦區在沙克城裏算作最大的了,這家煤礦的老板姓劉,名通,外號通胖子,這家煤礦區叫做通財礦區。
劉老板是自己的東家,而剛剛所見的那個貴公子正是他的兒子,劉木安。
烏望受了罵本想離去,卻剛剛無意中瞥見站在劉木安旁邊的一黑臉大漢,這大漢膀大腰圓,渾身像塊黑鐵,烏望立刻就認了出來,正是沙克小城裏出了名的惡霸,黑刀子。
“他們怎麼會在一起。”出於謹慎,烏望偷聽起他們的談話,蚊子般的聲音慢慢傳入他的耳朵。
“黑刀子,你這是什麼意思,我上次給你的靈幣還不夠多嗎?這才幾天,你又來這裏,要是被我爹知道了,非廢了你不可。”
“姓劉的,別拿你爹壓我,實話告訴你,我的兄弟們都在外麵候著,你要不按承諾付清該給的數目,我怕你得爬著回去。”
“刀子哥,你這說的哪裏話,你這不是打兄弟臉嗎,可現在兄弟實在沒錢,要不這樣,你在替我辦一次貨,我連同上次的一起付雙倍,咋樣?”
“這……也不是不行,你要哪家的?”
“我覺得蘇家那老頭的女兒挺水靈的,當年我第一次見那小姑娘大概才十歲左右吧!乖的我心癢癢,現在這五六年過去了,也是個大姑娘了,就她吧!”
“行!把靈幣準備好,今晚就送到你劉家府上。”
“混蛋!”聽了個一字不漏的烏望暗暗罵了一聲,他們所說的蘇家姑娘正是蘇月,她的爹爹還是自己的救命恩人。
聽聞街坊的閑談,誰也不知道自己從哪裏來,當時自己被發現時正被裹在繈褓裏,在城門的一處水井前啼哭。蘇鶯兒的爹爹蘇興旺剛巧路過,心裏不忍,便將自己抱回,收養。
後來因貧窮才無奈將自己送來通財礦區當苦勞力,因為自己機靈好學被破格提拔為監工,才不至於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