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真的不關秋林的事,你就別為難她了。”慕容雲凡哪裏肯依,倚在門框上,艱難地喘息著。
“慕容大哥,你怎麼下床了?”見到原本在床榻上躺著的慕容雲凡不知何時下了床,秋林心頭也升起一陣擔憂。他現在這樣的狀況,實在不適合下床。“慕容大哥,你別擔心,伯父不會為難我的。你這傷,還是趕緊回去躺著的好……”秋林過來攙扶了慕容雲凡一把,欲將他送回屋裏躺著去。
可是慕容雲凡哪裏是肯妥協之人,“不,我撐得住!爹,這件事情是我自己心甘情願的,秋林也是不知情的,你就別再難為她了。”慕容雲凡苦口婆心地勸著慕容海,這件事情真的怪不了秋林。爹要算賬怎麼也不能將這賬算到秋林頭上。
“雲凡,”慕容海恨鐵不成鋼地嘟嚷起來,“這件事情怎麼可能跟她無關,要不是因為救她,你怎麼可能會被馬蹄踩到腿?你因為她,這一輩子都可能站不起來了,你如今還要替她開脫不是?倘若這樣都叫做沒事兒,你告訴我要怎樣才叫有事兒?莫非你非得讓我白發人送黑發人,你才滿意是不是?”後麵這番話,慕容海說得很是痛心疾首。想他慕容海這般的人物,怎麼就生出這樣個沒出息的東西來?
為了這兒女情長,居然連自己的性命都顧不上了。那馬蹄幸虧是踩的腿,要是踩到了心口或者是脖子,那豈不一命嗚呼了?慕容海越想越覺得氣極,心頭越發怒火上湧了。
夏炎見慕容海臉色越發陰鬱憤怒,怕殃及秋林。一把扯過秋林,將她拉到自己後麵,而他則擋在了慕容海與秋林之間。
“慕容伯伯,炎曉得你也是愛兒心切,在這件事情上,也的確是咱們夏家欠你們慕容家的。今後,我們夏家會盡咱們最大的力量去補償你們慕容家。同時,我夏炎也會努力研究醫書,走訪名醫,為慕容公子尋找良方。”在這件事上,的確是她們夏家理虧。
且不說慕容雲凡救秋林的恩情,還有這場劫殺案分明就是大姐一手策劃,所以慕容海要責難他們夏家,這也是無可厚非的。
夏炎好心好意地解釋,換來地隻是慕容海的吹胡子瞪眼睛。“夏侄子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你又不是沒有替雲凡看過傷勢,他這骨折可不是尋常的骨折,哪兒能輕易就能醫治好的?即便是那些名醫、世外高人,也沒有那起死回生的功夫吧?你這樣說,誰曉得你肚子裏頭裝著什麼花花腸子?”
慕容海一副不買賬的樣子!
秋林瞧著慕容海一副紅眉毛綠眼睛的模樣,曉得跟他好好生生地談是不可能的。可是這慕容海也是因為愛子心切才會這樣陰陽怪氣的說話,總不至於拿掃帚將他掃地出門吧?可是好說歹說,這人就是油鹽不進,秋林還真有些沒轍了呢!
“我相信他們!”就在他們彼此都沉默下來之後,慕容雲凡幾乎斬釘截鐵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