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個聲音,蘇羽感覺如芒在背,擠出一絲笑容對著來人說:“陳姑娘,這麼巧啊。”
陳瀾清盯著他的臉神秘的眨眨眼:“也不能說巧,我算準你也會來這裏,就是沒想到品味不怎麼樣。”
說罷斜了眼顏夢卿,後者正想問蘇羽,聽見陳瀾清這麼指桑罵槐,頓時小辣椒的性格上來了,嗤笑說:“姐姐從來不跟黃毛丫頭一般見識,尤其是布料能省成這樣的。”
“你……,哼,我才不跟胸大無腦的計較,花姐姐,你也想要那個法淨瓶嗎?”陳瀾清上前拉著花宓的手問,花宓搖搖頭說:“我不要。”
聽她這麼說,陳瀾清高興的轉臉指著顏夢卿,朝蘇羽嚷到:“蘇羽,隻要你幫我拿到這個瓶子,我送你幾個漂亮的婢女,比她強十倍。”
蘇羽感覺整個大廳的人聽到這句話後,看自己的眼神都怪怪的,男賓客露出羨慕的眼神,女賓客看他的眼神就更火辣了,簡直想要把他一口吞掉。
蘇羽硬著頭皮想要上前讓她小聲點,卻被顏夢卿死死拽住,隻見她衝著陳瀾清說:“不好意思啦,小丫頭,蘇羽剛才答應我把這個東西拿下來送給我。”說完還送給她一個挑釁的眼神。
“大小姐,原來你在這裏。”上官天龍從不遠處帶著一幫道宗的人走了過來,看了看蘇羽,眼中掠過一絲精光,然後躬身對陳瀾清說:“大小姐,你不喜歡人們跟著,我是知道的,但是最近寧海不太平,我們總要向陳宗主交待。”
“你來得正好,上官隊長,交給你個任務,請務必將法淨瓶給我拿下。”陳瀾清倒也不含糊,見蘇羽使不動了,總要出口氣,於是換個目標。
上官天龍卻說:“對不起,大小姐,我的職責是您的安全,如果非要這個東西,我可以讓副隊長古風上,他的實力也很強,拿下這法淨瓶不成問題。”
“好,隻要能拿下它。”說罷也不看上官天龍,拽著花宓到了一邊,轉身還瞪了蘇羽一眼,後者隻能報以苦笑。
“行啊,這下你算把我坑慘了,一個練紅君,一個陳瀾清,我這剛來寧海才兩天,是拋了人家祖墳了,還是斷了別人財路了,盡招惹是非。”
顏夢卿用手掐著他的腰恨恨的說:“你別以為我不知道她是誰,道宗千金大小姐陳瀾清,原本以為是個溫婉賢淑的大家閨秀,看來不過如此,還什麼修道界第一美人呢。”
還沒等蘇羽說話,台上傳來秦浩然的聲音:“各位誰想來試試,可以直接過來,反正我是找不到,你們不會不如我這老頭子吧。”
下邊傳來一陣笑聲,果真有人喊著:“既然秦家主如此大方,那我西京張易先來個拋磚引玉。”隻見一個彪形大漢鷂子翻身躍到螺旋石前,亮起深紅色的道氣,用手沒入螺旋石內。
起初神態自如,過了十幾分鍾開始冒汗,道氣也越來越淡,半個小時後,身體外的道氣幾乎不可見,人也臉色慘白,隨時站不穩的樣子,突然聽到“喝!”的一聲,此人把手猛然拔出,擦了擦額頭雙手行禮說:“秦府果然家大業大,這螺旋石端的神奇,張某無能,隻能勉強打開兩個節點,獻醜了。”
秦浩然雙手虛托說:“道友莫要謙虛,須知這螺旋石年代久遠,就連我們也不知其深淺,道友下去後自有家仆送上丹藥補充道力。”
張易躬身道謝,秦浩然再次問向眾賓客:“還有人要來試試嗎。”
下邊賓客眼見道人巔峰期的張易都铩羽而歸,不少人已經打了退堂鼓,議論紛紛時,隻聽人喊道:“妙塵觀雲飛不才,想領教秦府的寶物。”隻見一道人影瞬間閃到螺旋石前,秦浩然見到雲飛笑眯眯的說:“雲飛侄兒,好久不見,在寧海修行,有空要來秦府多走動走動。”
雲飛畢恭畢敬的行禮說:“秦叔,小侄正在關鍵期,等過段時間必定親自來府上拜訪。”
秦浩然聞言也不多說,做了個請的手勢。雲飛亮起深青色道氣將手伸進螺旋石內,微閉雙目,二十分鍾後過去,依舊神情自若,連秦浩然都多看了他幾眼。台下的上官天龍也緊緊的盯著雲飛,畢竟三大世家表麵上同氣連枝,但是私下相互較量的事並不少,尤其是新生代。
顏夢卿看著台上的雲飛偷偷的問蘇羽:“他怎麼堅持那麼長時間呢?”
蘇羽淡淡的說:“妙塵觀的無量心法以道力循環最快著稱,看這雲飛的表現,似乎還能堅持許久,隻是如果不得其法,仍然無法在道力耗盡之前找到法淨瓶。”
“你怎麼知道那麼多,你小子身上藏著不少東西呀。”顏夢卿側著臉說,蘇羽笑笑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