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0章(1 / 2)

忘,談何容易,他對晴兒的用情太深,無法寄情在別的女人身上。這輩子除了晴兒,他絕不會再愛上任何一個女人,有著同晴兒一樣麵孔的寒淋漓也不例外,“銀麵,你會再對除了她以外的女人動心嗎?接受另一段感情嗎?”

“不能。”銀麵果決的回答,麵具下的目光黯淡無光,想到她,心再次被無情的撕裂開,昔日的傷口再次血淋淋,痛得他連呼吸都有些困難。

“對不起。”濮陽寒愧疚的道。

“濮陽寒,你真的很欠揍,明知道她是我心中那道愈合不了的傷口,你還將那道傷口撕開,再伸手去戳一戳。”銀麵一拳擊在濮陽寒肩上,跳下案桌,一把將濮陽寒從龍椅上拽了下來,“我不管,你又將我的傷口撕開了,你得負責給我縫起來,直到不痛為止。”

“責無旁貸。”濮陽寒反手搭在銀麵肩上,將他往禦書房拖,“走,酒窖去,醉了直接躺彊屍。”

酒是好東西,醉生夢死之後才能見到你想見之人,可醉醒之後,人消失了,自己得承受醉酒之後的痛苦。

晴朗宮,春琴見寒淋漓睡著後,看一眼窗外,走向燃燒的正旺的蠟燭,吹滅了幾盞燭火,留下兩三盞燭火。

自洛晴的靈魂穿到寒淋漓身體裏之後,她就怕黑,暗牢裏給她留下的記憶太深刻,如同她對離落的恨般滲進了她的靈魂,帶到了這具身體裏。

一會兒後,寒淋漓睜開雙眸,已經這麼晚了,濮陽寒不會來了,揭開被子,赤著腳踩在毛茸茸的地毯上。一個月前,她的雙腿就已經好了,除了她沒人知曉,就連一直陪伴著她三年的春琴也不知道,怕產生複作用,寒淋漓足足觀察了一個月。

寒淋漓邁著輕盈的步伐朝寢宮後的浴池走去,溫熱的池水散發著水蒸汽,她坐在池邊,伸出白皙的腳用腳趾頭撥弄著水,蕩起一疊疊漣漪。接著,寒淋漓拿出一個陶瓷瓶,拔走木塞,將瓶裏的透明液體滴落到池水裏。瞬間,原本散發著水蒸汽的池水變成寒冷的霧氣,頓時,寒淋漓感到一股極陰極寒的冷氣自腳底竄起,熟悉的寒氣,卻還是讓她全身顫抖不已。

“最後一次,最後一次了,一定要堅持。”寒淋漓喃喃念到,離落的背叛、利用、傷害、欺負,第一個孩子的失去,他的不信任,季如荷一刀一刀劃在她臉上,眼瞎割舌抽筋,死前離落狠絕的話,剖腹,保小棄大,清晰的在她腦海裏回放。

康宇的傷害,她的靈魂脫離了肉身,時空間隔,她咬碎了牙也報不了仇,可離落跟季如荷不一樣,他們沒有時空間隔,北國到南國,快馬加鞭也隻需一月的路程,報仇有望,複仇是她活下去的唯一支撐力。

寒淋漓閉上眼,一咬牙,縱身一跳,身體沒入進寒徹骨的池水裏,隻露出一顆頭在水麵。猶如墜入冰窖,冷意襲擊而來,瞬間侵入她的四肢百骸,寒氣刺穿骨髓,寒淋漓強力忍住寒冷,唇齒間散發破碎的音節,牙齒因為寒冷而打架,咯咯作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