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日子,司馬宰相來找哀家,希望哀家賜婚,皇兒,凝兒那丫頭也不小了,經常往宮外跑,一年到頭都不見她人影,太野了日後哪敢有人要她,所以,哀家想跟皇兒商議一下,將凝兒嫁給司馬宰相的長子,司馬榮。”皇太後年過六十,談笑間依舊風韻猶存,全身散發出華貴肅穆之氣,令人側目。
“求帝君成全。”淑妃突然跪下,司馬榮是淑妃的哥哥,她也希望自己的哥哥可以娶凝公主,雖說凝公主的個性太野,不過娶回府之後好生管教也不晚。其實,這是喜事,依她的身份也用不著感恩戴德的跪在地上求濮陽寒,可此刻,她情願跪著,也比欠身好受。
濮陽寒沉默著,看著寒淋漓的目光變得複雜,她如此堅決的鬧著要離宮,不就是為了司馬榮嗎?如果她知道司馬榮要成親,她會傷心欲絕嗎?她手腕上那道傷疤時時刻刻提醒著自己,她曾經為了司馬榮自殺過。
“帝君。”“皇兒。”見濮陽寒沉默,皇太後跟淑妃異口同聲的叫道。
“凝兒的意思呢?”濮陽寒並不下結論,隻問當事人的意思,他想估計此事母後是秘密行事,不然照那丫頭的個性,這會兒宮闕之內早就翻天了。
“那野丫頭能有什麼意思,等皇兒下旨賜婚,婚期一旦定下,到了那天母後就是綁也要將她綁上花橋。”想到濮陽凝,皇太後就很難和顏悅色。
銀麵立於寒淋漓身後,麵具下的雙眸有些凝重,眼角眉梢難掩憂心忡忡。司馬榮跟那瘋丫頭,兩人心中都各有所屬,能結合到一起嗎?強行將兩人拉扯在一起,恐怕隻會是毀滅。
“母後,你若敢逼婚,凝兒就送你一具屍體。”咻的一下,濮陽凝的身影就出現在皇太後麵前,看著那些還欠著身的嬪妃們,“喲,十皇兄,你這是在唱哪出啊?”
“你……”皇太後顫抖的手,指著濮陽凝,被她氣得說不出話,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好,很好,懂得用死來威脅母後了。”
“是母後逼兒臣的。”濮陽凝嘟著嘴,絲毫沒察覺到自己就要大難臨頭了。
銀麵到吸口氣,低眸看著寒淋漓的十指明顯有殷紅痕跡,分明是教人踩踏過。他站在她身後就是為了防止別人傷到她,現在到好,防不勝防,這個瘋丫頭絕對是故意的,真是把他害慘了。
寒淋漓雙手撐在地上,盡量減輕膝蓋上的壓力,可手背被濮陽凝這麼一踩,全身的力量又壓在膝蓋骨上,痛得她額頭冷汗直冒。這傷比起她前兩世受的傷,根本無法比,可這次不同,她要借助這雙腿離開北國,這三年為了治愈這雙腿,所受的痛苦不能白廢。
親眼見濮陽凝從寒淋漓手背上踩過,狂暴的氣勢從濮陽寒身上並發而出,不想將她推到風口浪尖,那股血腥的狂暴之勢被他壓抑的很好,瞬間消失了,“母後,別動氣,為這丫頭氣壞了身體可不值,明日朕就下旨賜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