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濮陽寒。”聲音很平靜,聽不出任何波瀾,清冷的雙眸裏多了一絲絲涼涼的味道,寒淋漓雙手推著濮陽寒的胸膛,還說絕不食言,剛說過的話就忘了,男人的話,聽十句信一句都上當。
“朕隻說不碰你,可沒說不親你。”濮陽寒無辜的聳聳肩,突然將寒淋漓橫抱起,闊步朝屋裏走,她的速度太慢,摸到何時才能出宮。
寒淋漓閉上雙眼,任由濮陽寒將自己放在床上,他的話,她從來就沒打算信過,兩世的傷害,加上季如荷的推波助瀾,現在的她,很難再對誰有刨心置腹的信任。
壓在寒淋漓身上,看著她一副認命的表情,濮陽寒一陣懊惱,恨她的不信任,亦恨自己那夜被她激怒,在冷宮傷害了她。他不是一個控製不住情緒的人,也非一兩句話就可以激怒他,對她,他的自控能力減弱。
一拳擊在床頭上,濮陽寒起身,朝衣櫃走去,拿出一件衣衫丟給她,“是自己換,還是朕代勞。”
寒淋漓睜開眼睛,坐起身看著濮陽寒丟在自己身上的衣衫,愣了愣,掃了一下四周,抿了抿嘴,直接當著濮陽寒的麵解下衣衫,臉上不再羞赧,也沒半點不自在,完全當濮陽寒不存在似的。
寒淋漓隻是想,這具身體濮陽寒有什麼地方沒見過,刻意避開,或是感到羞赧,倒顯得作作。何況她的身體是這時代的人,靈魂可不是,在訓練基地裏,每個月有兩天是在水裏練習,裸遊、裸戰……
“該死的女人,你有沒有把朕當男人?”麵對寒淋漓的坦然,赤誠相待,濮陽寒卻是一陣惱羞成怒。這女人絕對是在誘惑他,當著自己的麵寬衣解帶就算了,脫衣服慢,穿衣服更慢,簡直就是故意在折磨他,考驗他的自控力。對別的女人他還可以坐懷不亂,當個真君子,對寒淋漓,他沒免疫力。
“這裏沒有屏風,你可以轉過身。”寒淋漓的確是故意的,她不相信濮陽寒,她在等濮陽寒可以忍到何時,才會化為餓狼撲食,所以她才會如此慢。
濮陽寒額際布滿黑線,目光變得冰冷,陰厲的盯著寒淋漓,感情他這是在自找罪受,“速度快點,穿好了就恢複原貌,朕要帶你到你夢寐以求的地方去。”
寒淋漓係腰帶的手僵硬著,抬頭凝望著濮陽寒,她夢寐以求的地方是回南國,她不相信濮陽寒願意放她走。
“相信自己的耳朵,你沒聽錯。”濮陽寒大踏一步,接過寒淋漓停頓的動作,快速的將腰上的蝴蝶結係好。
“你經常係?”寒淋漓低頭一看,比自己打的還漂亮,他的後宮佳麗三千,美女如雲,一定經常為她們係,自己也未察覺語氣有些酸溜溜。
“你是第二個。”濮陽寒眉宇間閃過一抹悲痛,第一個是晴兒,那小丫頭,雖然隻有三歲,審美觀卻讓人不敢領教,為了給她打出漂亮的蝴蝶結,他足足被那丫頭拽著衣袖打了半天,才肯放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