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認清你的身份。”濮陽寒的聲音並不高亢,卻透著一股子威嚴,剛剛火眼底劃過的憐惜之意落入他眼中,火是死士,而死士這一生都得為自己賣命,沒有自由,沒有人權,命運由他控製,不能違背他的命令,更不能動情。
“是。”火眼中一片冷漠,抱著徐緩緩身影一閃,消失在禦書房。
“寒,你擔心火對徐緩緩動情,迷失自己。”人非草木,熟能無情,死士也是人,如果火不對徐緩緩動測隱之心,銀麵都懷疑火是不是男人。
“不無可能。”濮陽寒收回目光看著銀麵,“任何有可能發生的事,我都會將抹殺在搖籃中。”
“如果火真對徐緩緩動了情,你怎麼處理?”銀麵來了興致,他真想知道,自己的死士對自己名義上的女人動了情,寒會如何處置他們,是成全,讓他們雙宿雙飛,還是果斷的手起刀落,快劍斬情絲。
“殺一儆百。”狠決的話,濮陽寒邪魅的鳳眸裏毫不掩飾的陰冷殺氣。
“真無情,火跟了你這麼多年,還以為你會念舊情,放他單飛。”意料之中的答案,這就是寒,對任何一個不重要的人都可以無情到極點。
“徐緩緩的野心,你我有目共睹,不輸給四妃,你認為她會放棄地位跟火走,甘願洗手作羹,相夫教子,過尋常人家平淡的生活。”濮陽寒閉上雙眸,將頭靠在龍椅上,從他七歲被找回來,父皇就給了他一批死士,火就是其中一個。
“不會,你小子,故意轉移話題。”銀麵眉頭一挑,他們在談他跟渡的妹妹的事,怎麼突然扯到火跟徐緩緩了,銀麵一拳擊在濮陽寒左肩上,好死不好,正好擊在濮陽寒的傷口上。
傷口再次裂開,濮陽寒痛得悶哼一聲。
“你受傷了。”銀麵口吻變冷,看著濮陽寒黑色的外袍上染濕一塊,空氣中飄浮的草藥味跟血腥味,他剛才居然沒注意到。撕開濮陽寒的衣領,裏麵的衣衫被血染紅,銀麵眉頭愈加緊鎖,“怎麼回事?”
“沒事。”濮陽寒坐直身,拉了拉衣領,他隱藏的很好,如果不是銀麵剛剛那一拳正好擊在他傷口上,一時半會也不可能被銀麵發覺。
“濮陽寒。”沒有提高嗓音,銀麵的音調自始至終維持在同一個頻率,麵具下的眸子卻狂掃起一陣風暴。
濮陽寒緩緩轉頭看著銀麵,鳳眸裏有著無奈,抬手揉搓著太陽穴,片刻後,低沉的嗓音響起,“我今天又遇上十二暗衛了。”
十二暗衛,銀麵倒吸口氣,十二暗衛怎麼會出現在北國帝都?
“離落動用十二暗衛暗殺你。”離落到是比他們先出手,果真是個愛玩陰的家夥,見縫插針,趁虛而入。他們才鏟除了寒家跟林家,這麼快就出手了,這不像是離落會做的事,他不是沉不住氣的人,那家夥葫蘆裏到底買的什麼藥?
“確切的說是警告,十二暗衛並未下殺手。”如果十二暗衛下殺手,濮陽寒不敢保證自己有命活著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