濮陽寒抬起腿,將宮女的身體踢開。眼眸驟冷,他陰冷的目光落在淑妃身上,忽然長腿一伸,往腳邊的杯子碎片踢去,力量甚大,碎片狠狠的擊在宮女肩骨位置上,宮女身子便不由自主的往後倒去,正好撞上跪在她身後的淑妃娘娘。
“啊。”淑妃被這突如其來的意外推倒,雙手恰巧按壓在那散落在地板的杯子碎片之上,額頭撞到桌腳,瞬間,蒼白的臉布滿了鮮血,地上也呈現出一灘血水。
“娘娘。”宮女嚇得掩嘴尖叫,臉色更是嚇得蒼白。
“大膽賤婢,吃了熊心豹子膽,竟敢蓄意推傷淑妃,來人,拖下去斬!”濮陽寒大怒道,掌心一拍寒淋漓坐在椅子上的扶手毀在他掌下。
寒淋漓瞳仁裏染上錯愕之色,人不要臉起來真是可怕。
“帝君,饒命,不是奴婢,是……”
“難道是朕嗎?”冷冽的語氣裏夾著威勢,大有她敢說是,濮陽寒立刻滅了她。
可不就是你,寒淋漓在心裏道,並沒有發輝正義,而是靜靜地坐在一旁觀看好戲。
“帝君,息怒,是臣妾的錯,她並沒的推倒臣妾,隻因臣妾跪地太久才會承受不住摔倒,帝君,請你饒了她,要罰便罰臣妾。”在沒有弄清楚濮陽寒的心思之前,淑妃不敢硬碰硬,解釋隻會弄巧成拙,前任德妃就是前車之鑒。
“淑妃的話,是在暗中指責朕,一時忘了叫你起身嗎?”濮陽寒挑眉,目露凶光。
“臣妾不敢。”淑妃忍住痛,忽然叩拜在地道:“請帝君饒恕臣妾身邊的宮婢。”
“饒她,做夢。”濮陽寒抬起腳,狠狠一踹,正中宮女的脖頸處,宮女嬌小的身子飛出,重重的砸在雕龍刻鳳的石柱上,落地滾了幾圈,鮮紅的血從她嘴裏不停的往外溢。
淑妃乍驚還懼,抬頭看了宮婢一眼,將頭貼在地麵上,眼中劃過一抹痛。
“怎麼,心痛了,想為她報仇,殺了朕。”濮陽寒陰寒的目光淩遲著淑妃,除了晴兒,跟寒淋漓,他從來沒有惦記過某個女人。淑妃,對她,死都是種奢侈。
“臣妾,不敢。”淑妃閉上雙眸,按在地麵上的雙手緊攥成拳,她是恨不得想要殺人,卻不是濮陽寒,而是寒淋漓,她很偏激,所有的錯,她都全推到寒淋漓身上。
突然,濮陽寒態度大轉變,走近淑妃,輕柔的將她扶起,“愛妃,朕倒忘了你身懷重疾,怎麼能讓你久跪呢!”
“帝君。”淑妃茫然,也驚悚。濮陽寒喜怒無常,可瞬間轉變,讓人摸不透他的心思。
寒淋漓皺眉,先上演血腥的畫麵,現在又要上演柔情似水,深情不悔的畫麵嗎?濮陽寒不是一個有情調的主,如果他突然有情調,你可就得注意預防,不然怎麼落入他柔情陷阱的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