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答應你,成為你的妃子,但你也得答應我,在我還沒心理準備把自己交給你之前,你不許碰我。”寒淋漓答應過濮陽寒,他是她的第一個男人,也將會是最後一個。北國的後宮,讓她長了不少見識,她就不信自己會鬥不過季如荷。
“好。”離落一口答應,其實碰不碰她是其次,他隻想將她留在自己身邊,視線可以捕捉到的地方。
離落畢竟跟洛晴生活了十五年,她的每一個細微動作,他比濮陽寒了解得透徹,遇上寒淋漓,那從骨髓裏滲透出的熟悉,在明知道她不是洛晴的情況下,還是想將她當成洛晴。那是心靈上的寄托,還有就是一份贖罪。
而寒淋漓麵對離落,那些傷害深刻在她腦海裏,她很難做到可以心平氣和的麵對他,表情可以控製,可眼神卻在不經意間流露出恨意,也有份刻意的隱藏,而恰好是那刻意的隱藏,讓離落誤以為她是在模仿洛晴。
協議達成,多說無疑,寒淋漓起身,朝床榻走去。突然,一抹黑影閃過,擋住寒淋漓的去路,看著用頭磨蹭著她腿的大狗,全身的毛黑幽幽的,身體龐大的跟狼狗般,第一次見到它的人,定要誤以為它是狼狗,可寒淋漓卻知道它是狗,東國送來的禮品,她一見就喜歡,父皇送給了她,然後成了她的陪嫁。
“小黑。”嘴角泛著笑意,寒淋漓伸出手,小黑抬頭,看著寒淋漓向它伸出來的手,發著綠光的眼珠轉動了幾下,仿佛是在審視什麼,猶豫了一下,站起身,用後腿支撐著龐大的身子,前腿抬起,一隻爪子抓住寒淋漓的衣衫,另一隻爪子放在寒淋漓手心裏。
看到這一幕,離落整個人呆滯住,小黑從不主動與人親近,更別說像她這種才見過一次麵的陌生人。
“真乖。”寒淋漓握住小黑的爪子,揉搓著它抬起來望著自己的頭。
“汪汪汪。”小黑伸出舌頭****著寒淋漓摸著它頭的手心,癢癢的,讓寒淋漓忍不住笑出聲,粘稠的液體印在她手心裏,沒有一絲的惡心感,反而是那種久違的親情。
突然,一道稚嫩的童聲打破寒淋漓跟小黑敘舊的溫情。
“娘。”一雙胖乎乎的小手緊拽著她的衣裙,水汪汪的眼睛眨巴眨巴的望著她。
娘,寒淋漓低眸,猛然一震,渾身血液瞬間凝結,所有的痛席卷而來,冷漠的將那個人的縮小版推倒地上,“認錯人了。”
生產那天的情景再次放映在她腦海裏,那種無論是心還是身,都痛到極致,痛,想用呐喊來減輕痛,想抓住什麼來壓製痛,都是種奢侈。他怎麼可以長得像離落,他怎麼可以長得像離落,他在她腹中孕育了十二個月,他怎麼就不能長得像她?如果他長得像離落,她將他帶到身邊,甚至是帶回北國,天天看著他有張同離落一張的麵孔,對她,對濮陽寒,都是殘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