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痛。”每一個孔都傳來噬骨的痛癢,皮肉上更是火辣辣傳遍全身,跟腹部上的痛比起來,腹部上的痛根本不算痛。趴在地上,痛得抽搐,朝離落祈求道:“落,救我,落,好痛,找凡辰來救我。”
痛,離落覺得很諷刺,她殘忍的對晴兒時,有想過她也會痛嗎?悲痛的目光有些渙散,離落走近季如荷,“為什麼?為什麼要殘忍的對她?”
“落,我愛你,你不能愛她,她是你的仇人,她的父皇為了一個女人,滅了你們龍氏皇族。你忘了嗎?你的家人,都慘死在她父皇手中,隻為了一個女人,她的父皇就可以滅了你們整個國家,你忘了師傅是怎麼救出你的嗎?從血泊中,從那些堆積如山的屍體中將你救了出來。”季如荷忍住痛,爬向離落,抱著他的腳,沾滿血的手死死的抱住離落的黑色靴子,“落,難道這些你都忘了嗎?”
季如荷的話像一把鋒利的刀刃,一刀一刀的劃開了離落的心髒,沸騰的熱血湧出。那時候自己還是繈褓中的嬰兒,什麼也不懂,就算那場麵再血雨腥風,他也沒有印象,隻能從他人口中得知那個慘狀。而晴兒呢?親眼所見。
“我跟她當年的父皇又有什麼不同。”離落沉重的閉上雙眸,回想起,當時洛晴臉上平靜的表情,她的心該有多痛,讓她親眼見到疼愛自己的父皇死在自己丈夫的手中,何其殘忍。最記憶深刻的是她那句,“江山與我,孰重孰輕。”在那種情況下,是怎麼的心情才能問出這樣的話?
“不,不一樣,你是為了複仇,冤有頭,債有主,老皇帝該死。他殺了你的家人,滅了你的國家,就得用他們洛氏皇族的人頭祭拜你的家人,你的國家。”
季如荷陰森的話回蕩在離落耳釁,睜開眼,目光冰冷的盯著季如荷,“冤有頭,債有主,我是不是也該死,我殺了晴兒的家人,滅了她的國家,笨笨是不是也應該殺了我,用我的人頭祭拜她母親的家人,她的國家。”
“不,笨笨是你的兒子……”
“他也是晴兒的兒子。”離落吼出聲,他現在才明白,她為什麼會對他吼,“他是你兒子的同時,也是洛晴的兒子,你讓他叫別的女人為娘,洛晴在天有靈若是知道,她死也不會瞑目。”
想起寒淋漓冰冷嘲諷的話語,離落隻感覺眼前一陣黑暗,如同掉進了冰冷的深淵,黑暗籠罩著他,再也看不見一絲光明。
“所以那孽種該死。”季如荷脫口而出,隨即一聲慘叫,“啊。”
“季如荷。”離落抬起腿將抱著他腳的季如荷踢開,此刻他有多感激濮陽寒派人暗中保護笨笨,不然後果他不敢想像。他以為笨笨在自己身邊是最安全的,卻不曾想到,是最危險的,難怪她向笨笨示好,笨笨不領情,為此,他還痛斥過笨笨,想到笨笨委屈的小臉,離落就懊惱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