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多想,淡漠的看了他一眼,寒淋漓若無其事的朝窗走去,抬起窗門,站在窗戶下,居高臨下的看著下麵。她所站的地方,正好看清兩人緊握的手,目光頓了頓,看著兩人手牽手的走在紅色地毯上,就像一對結婚的新人,穿著喜服,在眾人的祝福下,踏著紅色地毯,朝牧師走去。
明明是烈日高照,寒淋漓卻感覺冷透心裏,有點後悔跑上來望梅止渴。
帝都城的百姓,跪拜在地,人山人海。
“轟”大鍾撞動,幾百麵大鼓驟然敲響,鳴聲震動整個天地,濮陽寒一行人,載歌載舞的簇擁走向皇宮。而後麵跟著上千名大小官員,城門口蜿蜒排列,等級有序的朝皇宮門走去,各官級的朝服在陽光中透著嚴肅。
“姑娘,別崇拜他,他隻是個傳說。”溫潤的聲音緩緩的劃出。
寒淋漓一愣,關掉窗戶,轉身看著坐在桌前飲酒的男人,同時,濮陽寒也將目光投向窗戶,可惜還是晚了一瞬間,他看到的是窗戶剛剛關上。
“姑娘,你比外麵那些跪著的人都聰明。”端著酒杯,放在嘴邊,紫衣男子抬眸望著寒淋漓。
四目交接,寒淋漓心猛然一震,這眼神好熟悉。寒淋漓無視他的搭訕,邁步朝樓下走去。
寒淋漓走後,紫衣男子踱步到窗戶前,抬起她剛剛放下的那煽窗戶,看著從客棧內走出去的身影,直到她消失在眼簾裏,紫衣男子才收回目光,俊逸的麵容裏閃爍起複雜的神色,“夜。”
“主子。”青衣人倏地出現在男子身後。
“跟著她?”紫衣男子目光悠遠的看向天際,察覺一道犀利的目光緊逼著自己,紫衣男子隨著那道目光望去,兩道目光相對,在空中擦出火花。
濮陽寒微微蹙眉,剛才就是他的目光嗎?不,這道目光跟剛才那道完全不一樣。
紫衣男子也微微有些詫異,他自己也沒想到會接觸到濮陽寒的目光,一隻手托著自己的下巴,嘴角浮起弧度。然而朝濮陽寒拱了拱手,算是打招呼。
入夜,狂風刮起,驚雷聲響徹天地,寒淋漓打開房門,白皙的手伸到屋簷下,瞬間被雨水淋漓濕。白天還是烈日高照,天剛黑暴雨傾盆就來洗禮著大地。寒淋漓垂眸看著門口那些盆栽,雨水滴在墨菊花上,好似含著滿眼的淚珠,在那裏歎息它們的薄命。
“這才晴了幾天啊?又遇到這樣黴氣薰薰的雨天。”寒淋漓抬手撫摸著額頭,望著猶如鬼魅般的天空,一道閃電掠過,瞬間將天際點亮,很刺眼。寒淋漓也管不了那麼多,施展輕功快速的向著風雨裏行去。
輕功是這三年離落教她的,在古代,最直接的交通工具就是輕功,在離落的指點下,她雖不能用內力駕雲招式,卻能用輕功取代內力。離落教她的時候,不求她能與誰抗衡,隻希望她在打不過的情況下可以逃命。
和煦宮,燈火輝煌。
“寒,對不起,我還是想不起以前的事情。”季如荷坐在椅子上揉著太陽穴,拚命的搖著頭,狀似痛苦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