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認識你。”字字清晰,寒淋漓沒有動武,而是用了最直接,最有效的一招,左膝一彎,往上一頂。
“啊。”紫衣男子很顧及形象,沒有誇張的抱著胯下在地上打滾,彎腰單手按在石凳上,額頭全濕了,也不知是雨還是冷汗,痛得牙打顫,足以見寒淋漓那一腳有多重。
“你沒事吧?”寒淋漓也覺得自己有點過了,萬一把他踢成了太監,那該有多少女人會心碎啊?
這丫頭,這招跟誰學的。
“你說呢?”紫衣男子咬著牙,仰起頭望著寒淋漓,而寒淋漓微微彎著腰看著他,柔軟的發絲輕拂過他的臉龐,紫衣男子一愣,閉上雙眸享受著那尤如風一般纏綿的碰觸。
他在陶醉什麼?
“看你一臉春風滿麵的樣子,應該就是沒事了。”寒淋漓站直身,將紫衣男子披在她身上的長袍還給他。
看著寒淋漓毫不留情取下自己的外袍,眼眸裏流露出一絲受傷,閉上雙眸,睜開之後歸於平靜,靜的如同波瀾不驚的池水。輕輕拉著寒淋漓的手,輕聲道:“你要對我負責。”
“神精。”寒淋漓大力甩開紫衣男子的手,“你竟然查過寒淋漓的資料,就應該知道寒淋漓現在是北國帝後。”
“那又怎麼?”聲音溫和,語氣平靜,紫衣男子眸子裏染上了執著的堅定。
“我愛濮陽寒。”寒淋漓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這樣說,等她說出口之後,自己都被嚇倒了。這樣直白的愛語,她都沒對濮陽寒表白過,卻對一個陌生人脫口而出。太奇怪了,太讓人難懂了。寒淋漓轉身,決然離去。
紫衣男子身子一僵,眼裏浸染傷痛,身子一閃,擋住寒淋漓的路,握住她的雙肩,“你跟濮陽寒不是一個世紀的人,你錯許了芳心,他終不是你的良人。”
世紀,他居然用世紀這個詞。
寒淋漓猛地抬起頭,他也是來自二十一世紀的人,或許他跟自己一樣,也是一抹靈魂,可他怎麼知道,寒淋漓身體裏住著的靈魂來自二十一世紀?“你……”
“噓。”紫衣男子做了個靜音的手勢,低聲道:“他來了,我會再來。”
紫衣男子斜身,在寒淋漓額頭上落下溫柔的吻,縱身躍上房頂,身影很快就消息黑夜裏。
寒淋漓呆滯在原地,內心激動不已,久久不能回神,在古代也能碰到同鄉,她怎麼不激動。
“怎麼站在這裏淋雨。”濮陽寒脫下外袍包裹著寒淋漓嬌小的身子,擦了擦了她臉頰上的水珠,“身子本來就弱,還跑出來淋雨,生病了怎麼辦?”
他怎麼來了?寒淋漓錯愕的抬起頭望著濮陽寒,餘光又瞄向屋頂,幸好走得快,沒被濮陽寒碰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