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婚後再戀愛好不好?”寒淋漓嘴角蕩出令人心曠神怡的笑意,臉緊貼在他胸膛上,第一次,他的懷抱不再是冰冷如霜,而是如此的溫暖,溫暖著她的身,溫暖著她的心。這樣的幸福是她夢寐以求的,她要握住這份幸福,她不僅要他的人,更要他的心,無關洛晴,隻因寒淋漓,一輩子,不離不棄,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好。”婚後再戀愛是什麼東西,濮陽寒不懂,隻要是她說的,他就去做。
遠處,偷窺的兩抹身影在對麵的回廊上,一抹白影有模有樣,鬼鬼祟祟隱身在柱子後,而另一抹則比較大方,好似自己是透明人般靠在柱子上。
“寒怎麼這樣啊?掀風鼓浪,雷電交織,雨點卻這麼小,下了一下下就沒了。”寒渡收回目光,看著一旁的銀麵,嘴角一陣猛抽,有他這麼正大光明的嗎?寒渡看不下去了,從柱子後探出顆頭瞪著銀麵,“我說銀麵,請你注意一下,我們是來窺視,不是來欣賞。”
“無聊。”銀麵白了寒渡一眼,他的好奇心沒寒渡重,他關心濮陽寒跟寒淋漓,隻會在他們的感情走到絕路時再出把力。能挽回就盡力挽回,不能挽回,那也是他們緣薄。他怎麼就被寒渡拽到這裏來,硬是喂了幾個時辰的蚊子。
“喂,你去哪兒?”寒渡見銀麵要走,趕緊將他抓住,銀麵送他一個嚴厲的怒瞪,寒渡想了想這也沒什麼戲看了,於是乎,手臂搭在他肩上,一副好哥們的樣子,“走,喝花酒去,我請客,啊。”
寒渡的話剛說完,手臂就被銀麵折了下,骨折了。痛得額頭溢滿冷汗,抱著痛疼的手臂,朝銀麵的背影叫道:“銀麵,你真狠,手都被你廢了。”
更心痛銀麵,涵兒都死了十幾年了,還要為她守身如玉,他真想建議銀麵出家當和尚算了,七情六欲盡拋。
“請你去都不去,不去拉倒,我自己去。”寒渡不是個戀舊的人,他這三年會專心照顧聰聰全是看在小妹跟寒的份上,一旦知道聰聰跟小妹和寒沒關係,他也就撒手不管了。即便聰聰是他養大,他也能毫無情麵的將聰聰丟棄。
聽到平穩的呼吸聲,濮陽寒低眸看著窩在他懷裏睡著了的人兒,指尖掠過被風吹到她額頭上的發絲,俯頭輕吻著她光潔的額頭,橫抱起,縱身躍下,腳尖輕巧落地。守在門外的宮女見狀,先朝濮陽寒施禮,接著恭敬的為他推開門。
“退下。”怕吵醒寒淋漓,濮陽寒刻意將語氣放輕。
宮女一愣,她還是第一次聽到帝君用如此輕柔的語氣對宮女們說話,即使隻有兩個字,也驚得她久久不能回神。回神後,人已經消失在她視線內,宮女隻能關好門離開。
濮陽寒輕柔的將寒淋漓放在床上,彎下腰,脫下鞋子,忽然眉頭一凝,冰冷的眸子犀利的盯著她紅腫的腳踝,居然扭傷了腳,這女人片刻都不能讓人安心,扯過被子,輕柔的為她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