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濮陽寒縱身從水麵上躍起,接住銀麵拋出的衣衫,迅速穿上,那速度快的讓銀麵的眼睛一點便宜都未占到,“明天在禦房等我。”
銀麵不像寒渡,有一絲迷惑,都急於解開。銀麵打量了下自己身上白色的褻衣,再看了一眼濮陽寒消失的方向,晴朗宮,看來他的衣衫在寒向上穿不了多久。一陣冷風吹來,銀麵打了個冷顫,轉身朝他的住處走去。
“喲,你這是夢遊到那個美女的溫柔香裏去了?”寒渡倚靠在門口,眨巴著桃花眼,幾縷發絲輕垂在他額前,散發出一股放蕩不羈的味道。
“一邊涼快去。”銀麵白了寒渡一眼,直接從他身旁繞過。還真是衰!倒黴的遇上這小子。
銀麵不想招惹寒渡,而寒渡卻不想放過銀麵,他每天來這兒守株待兔一會兒,可是有目的的。今天好不容易守到這隻兔子,他怎麼能讓撞暈的兔子從眼下逃走,“銀麵,還真看不出來,帶著麵具都不老實,銀麵,據我對你的了解,你是不可能睡這般早,也不可能穿成這樣出來蹓達。你不會是上賭場去了吧?你還真有本事,能把衣衫輸了回來。你的人格受到質疑,誰放心將小笨蛋交給你訓練,給我吧。你都玩了小笨蛋快四年了,看在兄弟的份上,把小笨蛋讓給我玩玩,玩膩我再還給你。在不這樣,我退而求次,不跟你搶小笨蛋的訓練權,你就把小笨蛋借給我玩幾天,就幾天,一天也行,幾個時辰,一個時辰,銀麵你死了啊!沒聽見我的話嗎?”
寒渡一路嘰嘰喳喳口吐飛沫,而銀麵也有對付他的妙方,直接無視寒渡的存在,做個看不到,聽不到的人。
“明天禦房見。”銀麵推開房門,並沒有踏進,而是轉身,丟下一句話,趁寒渡愣住之際,一把將他推開。砰一聲,門緊緊的關上,讓寒渡止步。
“明天禦房見,銀麵,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寒渡乒乒乓乓的拍打著門。
“去禦書房除了見寒,還能見誰?”銀麵轉身看著震動的門,再被他敲下去,門不報廢才怪,“門毀了,你賠。”
寒渡還想敲,卻見拐角處走來個黑乎乎的東西,那發著綠光的雙眼睛,不用想也知道它是誰?小笨蛋的黑狗,它不待他見,他也有自知知明,自己不待它見。
“汪汪汪。”小黑張開血盆大口,白森森的獠牙暴露出,沒有撲上去將寒渡撕裂,而是漸漸的靠近他。
“別過來,好人不跟狗鬥,本少爺不屑見到你。”寒渡縱身一躍,幾個翻騰,身影消失在銀麵的院落裏。
寒渡走後,笨笨從拐角處走了出來,看了眼寒渡消失的方向,又看了眼關緊的門。明天禦書房見,他們想商議何事?不管何事,都不關他的事,明天他們都在禦書房,濮陽寒就不會在那女人身邊。笨笨卷翹的睫毛長的如一把刷子,上下刷了幾下,嘴角彎成月牙,臉上的表情詭秘而怪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