濮陽寒聽著她的話,心中隱隱作痛,他可以體會出她當時的心情,撫摸著她秀發的手改去輕握住她的柔荑,大手緊了又緊,定定的凝望著她,目光深情而明亮,堅定而嚴肅,啞聲道:“漓兒,寶寶是我們共同的,不該你一人背負離落對她的恩情。”
“我知道。”寒淋漓吸了吸鼻子,深吸口氣,沉澱著起伏的思緒,“你先讓我說完,寶寶也因那場風波而早產,生產的過程我完全沒有印象,等我醒來,寶寶已經躺在我身邊,剛出生的寶寶很醜,小小的,皺巴巴的,卻能感覺到那脆弱的生命。不想寶寶欠離落,所以我才決定,陪離落三年。卻不料,離落這三年也沒閑著,居然利用季如荷。”
“過去了,都過去了。”是慶幸,是喜悅,濮陽寒不後悔自己這三年多未去挖地三尺的找她,而是暗中折磨季如荷。他對季如荷的記憶停留在七歲以前,記憶中,季如荷很護離落凡事無論對與錯,隻要是離落認定的,她就相助,個性也很溫和,豈料長大之後,她的個性會因離落而扭曲。
寒淋漓點頭,輕聲的嗯了聲。過去了,聰明的人都不會執著的抓住過去而不放手,人要展望未來。康宇是藍的過去,離落是洛晴的過去,濮陽寒現在才是寒淋漓的未來。
心中的疑惑解除,濮陽寒頓時感覺到拔開陰雲,見月明了。目光看向沉睡中的寶寶,他的女兒,他濮陽寒跟寒淋漓的女兒,躊躇了下,濮陽寒還是忍不住問出心中的疑問,“寶寶怎麼看起來隻有兩歲般大?”
也因如此,他才會懷疑寶寶是漓兒跟離落的孩子。
聞言,寒淋漓目光轉向寶寶,沒有立刻回答濮陽寒的問題,濮陽寒卻急了,恐懼了,離落不像是會虐待孩子的主,除非是寶寶自身的問題。寶寶身上的意外太令人匪夷所思,濮陽寒不得不將心懸起。
“寶寶她?”濮陽寒沒勇氣直接問出口,抓住寒淋漓的雙肩,力道很大,幾乎將寒淋漓弄痛了,足以表示出他的恐慌。
寒淋漓瞄了眼肩上的大手,感覺出濮陽寒的恐懼,安慰道:“寒,別擔心,寶寶沒事,寶寶很健康。寒,你弄痛我了。”
“對……”濮陽寒迅速放開寒淋漓,將道歉的話咽回腹中,歉然地看著她。
看著濮陽寒惶惶然的憂心臉色,寒淋漓苦笑著搖了搖頭,手心覆蓋在他手背上,“寶寶真沒事,隻是在孕育中,寶寶隻能吸收到少量的營養,加上早產,所以到現在寶寶三歲了,卻看起來隻有兩歲般大。”
“真的。”瞅著寒淋漓,濮陽寒還是不能徹底放下擔憂之心。
“比黃金還要真。”寒淋漓伸出手,捧著濮陽寒的臉,璨然一笑,“快給寶寶取名,寶寶都三歲了,還沒個名呢?”
濮陽寒一驚,拉下寒淋漓捧著自己臉的雙手,緊握在手裏,有些激動的道:“你是說?意思是?”